可如若脫手,幾個大男人打個婦人,豈不是成了欺負孤兒寡母……
“你們既不肯還我屋子,那大不了我們就一起住著,誰先受不了誰就滾蛋!”莊氏摔打著枕頭,罵罵咧咧地鋪好被子。
弄不好就是莊氏的事。
村長重重拍了炕沿,不痛快道:“這莊氏,真不自重,哪有上趕著和幾個外男住一塊的!等我這兩天去一趟西山村,探聽一下看她到底為啥返來,趁便再讓她孃家人,把她接歸去!”
這不,莊氏住出去頭一晚,她便用心膈應人,穿個笠衫露個膀子,滿院子到處走。
村長一聽,忍不住敲著煙鍋子笑了,想著這兩日把地裡澆完,就儘快去西山村跑一趟。
薑豐虎提著雙拳,也毫不客氣地罵:“那屋子但是我們薑家傳下來的,住得久就是你的了?”
遲誤他們小祖宗乾飯,那還得了?
莊氏從地上爬起,氣得一臉憤紅,還衝要疇昔再罵。
待出屋一看,見是莊氏在門口瞪眼,馮氏驚奇地嘖了下,不過很快便嘲笑出聲。
如果動口,他們五個加一起,怕都不是敵手。
“彆碰我娘!”
大柳村鄉親們雖冇那麼閒,但正所謂瓜田李下,還是防著些好,也免得被莊氏賴上。
薑豐年點頭,應了話茬:“娘,不消太擔憂,歸正明天村長叔就要去西山村,要找她孃家人過來。”
恐怕被人傳了閒話。
世人立馬嫌棄,跟著捂鼻。
“那我還在大柳村住了二十幾年呢,是不是全部村莊和鄉親都是我的了!你可要點臉吧!”
翌日朝晨,村長在地頭乾了會活,就要清算清算去西山村了。
小糯寶怕娘虧損,還急巴巴地奔出屋,想要給娘撐腰。
在罵得口乾舌燥後,莊氏滿臉憤懣,最後直奔去白叟堂,乾脆就要強行住下!
“屋子?”馮氏隻覺好笑:“那敢問房契在哪,可有寫你的名字?”
馮氏心機活絡,微微晃頭:“莊氏孃家如果肯管她,她還至於死乞白賴回咱村莊?娘感覺此事還真不好說。”
莊氏腿肚子顫了下,冇想到,分開村莊這麼久,全村竟都成了薑家擁躉……
待歸去後,老李頭不忘提示其彆人:“莊氏是個婦人,我們又是些老鰥夫,既然擠在一個屋簷下,可得都重視著些,免得被旁人編了瞎話。”
晚風順著窗縫溜進,吹得火油燈的昏光搖擺。
全當給本身找樂子了。
說罷,他委曲地晃了晃頭:“不然,我們老幾個連趟茅房都不敢上……都快把我屋那老江憋出弊端了……”
“你住在這可不成啊,多不便利,一旦被人傳了瞎話,那我們可就說不清了。”他焦急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