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儒雅之人,俄然脾氣大變,怕不是著了甚麼正道!
酸菜吸滿了五花肉的油氣,每一口下去,都能吃得人嘴巴噴香,豆腐更是燉得軟爛非常,夾一筷子入口,直接就能滑入嗓子眼。
薑家人不由都笑得舒坦。
薑豐景有七八日未返來,也想糯寶想得緊。
小糯寶猛的一激靈,見四哥返來,顧不得睏意,這就軟乎乎撲到豐景懷裡。
小糯寶不悅地踢踢腿,懶得再聽張範建說話,小手一指便道:“你,印堂發黑,烏雲壓頂,離人遠點少說話耗氣,方可保命!”
“哈哈哈!”
“那可不,方纔我還瞥見,有好多外頭來的工匠進村,不知大柳村又在建蓋啥呢,有錢啊。”
待碗底見空,小傢夥也滿足地打個飽嗝,這就倒在蕭蘭衣的腿上,四仰八叉一躺。
“嗚嗚四鍋鍋如何俄然返來啦,糯寶好想你~”小糯寶忍不住撒了個嬌,又驚奇問:“對了,你方纔說甚麼,你們書院如何啦?”
世人吹噓,那是因為大柳村日子過得好了啊!
各村村長、裡正們說的說,笑的笑,有的提及悲傷事,不免還要掬上一把酸楚淚。
“幸虧這集會三年就一次,累過此次就好了,糯寶能忍住坐一上午,已經很棒了。”馮氏香了下閨女的胖麵龐,笑道:“現在該嘉獎你了,我們清算桌子開飯!”
臨走前,那西山村村長彷彿想起甚麼,看向小糯寶欲言又止。
也不想想人家大柳村小祖宗辦的書院,豈是外人想來就來的,不知本身輕重,犯賤啊!
“這都是啥神仙日子,可惜我孫子冇托生到大柳村,不然也不至於才五歲,就被庸醫開的虎狼藥治死,命不好啊!”
一場集會,一向開到了正中午,纔在大夥的閒談中結束散會了。
薑豐景也覺費解,直點頭:“誰說不是呢,上午有幾個夫子攔著他,成果還被他打得頭都破了,不得不去醫館包紮。幾個年紀大點的學子,想護著書院牌匾,也被他拿著石頭和笤帚,追得滿書院躲。”
“韋氏書院但是韋院長一手辦的,他要給砸了?這難不成是瘋了!”馮氏有些不敢信。
待笑夠了後,世人望著桌上豐厚的果子,想著這書院,一個個又戀慕得想要墮淚。
比起能夠主一村事件的小祖宗,還是做薑家的小寶貝疙瘩,更輕鬆舒坦啊。
午餐除了一大碗炸裡脊肉,李七巧又蒸了高粱米飯、弄了個尖椒溜豬肝、涼拌黃瓜菜。
“糯寶祖宗,我們村阿誰莊氏她彷彿……”他躊躇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