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啥螃蟹,溪裡的大螃蟹怕是都被春姐兒抓潔淨了,這日頭曬得很,你們這些小娃娃彆中暑了!”
“這,這可不得了……”
剛纔還低頭沮喪的春姐兒聞言立即支棱起來,兩眼放光地摸向梨花所指的方向。
牛金寶痛得臉皮都在顫抖,終究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在淨水村活了大半輩子,這淨水溪裡有多大的螃蟹,她會不曉得?
當然,底子冇人會理他。
“冇事,讓他哭吧,害人不成還傷了本身,都是他自找的!”
可此時細心想來,梨花並不是不怕水鬼,但是她更怕張氏。
畢竟水岸冇有倖存的魚蝦,都被村裡的孩子們抓潔淨了。
回到家,梨花把螃蟹放進木盆裡,春姐兒端來冰冷的井水,開端洗刷螃蟹。
咦?彷彿另有!
看著兩個孫女帶返來的八隻大螃蟹,許老太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第二反應是看了看梨花,隨後漸漸舒了一口氣。
“死梨花,還不快把你手裡的螃蟹交給我!”
梨花不敢期望過量,可這家人卻已經給了她太多欣喜。
這裡的人不會打她罵她,還給她吃飽飯。
春姐兒死死抓動手上不住掙紮的大螃蟹,又驚又喜。
梨花被吼得一激靈,小手差點鬆開了綁著螃蟹的草繩。
“嗚哇哇,梨花和許春兒欺負我!”
“冇事,我再換個處所找找,難怪這兒冇甚麼人,不然我如何隻抓到兩隻小螃蟹!”
梨花點點頭,滿臉笑容地應了。
梨花有些不解。
春姐兒勉強笑道:
小陳氏和許福生都有些忐忑,恐怕兩老接管不了,把梨花看作妖怪。
所幸,冇等多久,許老太就一錘定音:
“啊啊啊!”
梨花看向春姐兒,春姐兒見狀拍了拍梨花的小肩膀,安撫道:
吃過早食,許老太和許老爹就曉得了梨花身上產生的事,屋內,兩老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一人捧著一個熟透了的橘子目瞪口呆。
“春兒姐姐,如何了?”
“那中午能夠吃螃蟹嘛?”
春姐兒翻了半天石塊,才找到兩隻青皮小螃蟹,烤著都不敷兩口塞牙的,立時有些沮喪。
日頭正大,一群孩子聚在水流陡峭的溪壩邊,或挽著褲腳,或提起衣袖,挽著腰在水中撈拾小魚小蝦。
梨花一臉羞怯,囁嚅著冇如何開口。
“這事不能往外說,垂教員的,你歸去盯緊了榮哥兒,不能讓他出去胡咧咧!”
家裡大人都還在田裡乾活,隻要許老太在家。
梨花固然和春姐兒相處冇多久,卻非常喜好這個姐姐。
之前她為了給牛家的雞鴨找食,隻能去溪水中心抓小魚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