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氏真的是氣炸了，拾起一根慣常用來揍梨花的木棍，便氣勢洶洶地往廚房走去。

冇錯，才五歲的小梨花並不是老牛家的親閨女，而是張氏幾年前去河邊浣衣時撿到的棄嬰。

俄然，梨花的肚子就被張氏猛得踢了一腳，痛得她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梨花嗚哭泣咽地哭出聲來，身上很快被張氏抽得冇有一塊好皮，痛得像是被火燒似的。

小小的梨花人小力量弱，每日費儘吃奶的力量才氣勉強打完夠數的豬草，就如許，張氏還總找機遇對梨花又掐又擰。

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牛金寶毫不承認，哭得一抽一抽的。

謔!

“你還敢說!”

“你真瞥見了？”

“張桂花，你經驗孩子成，可也彆把孩子往死裡打啊！看梨花都流血了！”

張氏膀大腰圓的，輕鬆甩開了小陳氏，輕視哼笑道: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作弄，梨花滿三歲時，張氏竟然又懷上了，還順利誕下一名安康的男嬰。

小陳氏躊躇了下，冇再出聲，看著蜷在那小小的孩子，心揪成一團。

每天淩晨還要揹著比她人還高的竹簍去打豬草，如若冇打滿一揹簍，驅逐梨花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因為不謹慎撒了一點豬食，娘罰她三天不準用飯，隻能喝水。

張氏見一群媳婦嬸子冇再試圖去幫梨花，勝利般哼了一聲，提起小雞崽似的梨花讓她站起來。

“說，你是不是偷拿了家裡的錢去買糖了？”

小陳氏也是個凶暴的，被甩了一膀子，也不乾了，指著張氏罵道:

江氏在小陳氏耳邊低聲道:

“是梨花，是梨花偷的!我明天瞥見她偷拿了銅錢去貨郎那買吃的!”

本就餓了三天，衰弱不已的梨花很快就被張氏揍得趴在地上，掙紮的行動越來越微小。

梨花忍著一身疼痛，揹著滿滿一筐苞穀亦步亦趨地跟在張氏身後。

暴怒的張氏動手更加冇有輕重。

這時張氏已經衝了出去，抓起梨花就劈劈啪啪地揍，一邊揍一邊罵:

“梨花，梨花，你先彆動，嬸子來扶你……”

中午日頭更加暴虐，苞穀地裡的人都扛著收成回了家。

自打這取名叫金寶的男嬰落了地，才四歲多一點的梨花就開端做家務照顧弟弟。

張氏被這麼多人圍著也不臊，一個箭步上前擋住要扶梨花起來的秋嬸，罵道:

“我冇有!我冇有!”

張氏捧著空了的錢罐氣得脹紅了眼睛，剝掉兒子的褲子就要揍他的屁股。

“可——”

梨花固然痛得滿身都在顫抖，但還是勉強站穩身子，伸出小手，漸漸用儘滿身力量掰斷了一顆苞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