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滿心頭一跳,緊接著,他便瞥見了一道素色的柔弱身影站在了趙羨的身後,手裡舉著一把紙傘,是晉王妃。
劉春滿半張著嘴,愣是不知該如何答覆,如何聽這話都有些熟諳,這不恰是之前他才罵過那些主子們的話麼?
夏季的夜來得格外早,纔到下午,天氣便已沉了下來,又是下著雪,宮道上鮮少有宮人,沉寂無聲,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太後靈敏道:“皇上是信賴晉王的,對嗎?”
此時殿外,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紙傘麵上堆積起了一層淺淺的瑩紅色,姒幽低頭望著身邊跪著的男人,趙羨此時也抬開端來,望了她一眼,輕笑一聲:“阿幽,這裡冷,你先歸去。”
姒幽毫不躊躇地伸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趙羨當即道:“阿幽,冷。”
兩人固然是一站一跪,卻彷彿依偎在一處似的,正在這時,靖光帝迷惑的聲音傳來:“劉春滿,你在門口站著做甚麼?如果嫌殿裡頭太熱了的話,你就出去風涼風涼。”
太後終究說出了本相:“實在吧,壽王他還冇死。”
正在這時,禦書房的大殿門俄然開了,君王身著明黃色的龍袍呈現在門口,他一眼便瞥見了那大雪當中緊緊相擁的兩人,歎了一口氣,道:“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朕在棒打鴛鴦,把他們如何了呢,讓他們出去先暖暖身子吧,彆給凍壞了。”
“本來如此,竟然是他,難怪了。”靖光帝頓時恍然大悟,提及晉王妃,他不由便想起了當時初度見麵時,她領著趙羨找上門來,擺出三百萬兩銀票要求親的景象,不免哭笑不得,他對這個兒媳的表情可謂是非常龐大的,乃至另有幾分賞識之意,畢竟放眼天下,能大著膽量,說要求娶他兒子的女人可就僅此一名。
……
劉慶頓時如遭雷擊,他幾近顫抖地伸脫手指扒拉,顫巍巍道:“下官記得,冊封大禮彷彿是年正月初二?”
倒是兩人撐傘走了過來,一人身著深色王服,他懷中半擁著一名身著素色衣裳的女子,兩人說著話,男人漂亮的麵龐上老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神極其和順,望著懷中人時,彷彿在看著人間獨一的珍寶。
劉慶白眼一翻,差點冇昏迷疇昔,左侍郎驚了,趕緊攙扶著他:“劉大人?劉大人!您如何了?您冇事吧,劉大人?”
幸而趙羨及時拉住了她,道:“把穩,鞋襪會濕的。”
今後今後,他們便如同兩株藤蔓,長在了一處,此生此世,都膠葛著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