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俄然狠惡震顫，壁畫中的儺麵祭司竟邁步而出。青銅麵具炸裂的刹時，白劍南瞥見那張與本身彆無二致的臉——祭司心口插著的，恰是他的桃木劍！

白劍南劍鋒抵住老嫗咽喉："你究竟是誰？"

白劍南暴喝一聲，扯斷腕間銀鈴擲向裂縫。鈴身炸開的刹時，往生泉的氣象如鏡麵破裂。嬰孩墜落時，他瞥見那孩子瞳孔中流轉的，清楚是三百年前沈璃死彆時的淚光。

泉眼中心的水晶棺正在熔化，棺中女子的手指俄然顫抖。白劍南的桃木劍卻在現在寸寸碎裂，劍身往生符飛向天涯，化作金箍困住想要升空的青銅棺槨。

桃木劍俄然脫名片向虛影，卻在觸及董欣眉心的頃刻被青銅棺釘彈開。白劍南虎口迸裂，鮮血濺上星圖，竟讓裂縫中的氣象愈發清楚——血泉深處懸浮著具水晶棺，棺中女子麵龐與嬰孩如出一轍，心口插著柄刻滿蠱文的匕首。

上遊漂來盞河燈，燈芯跳動著永不分離的並蒂焰。

董欣赤足踩過沾露的野花，發間紅蓮含著未曦的月色："借到青銅棺重開......"

嬰孩俄然開口，聲音堆疊著三百年的反響："師兄，你看這眾生鼎。"她掌心托起團跳動的血肉，每根血管都連著終南山的龍脈，"當年你抽我靈魂時，可曾想過天師血脈纔是最好的鼎爐？"

"因果循環......"老嫗俄然大笑，身軀在笑聲中碎成青銅殘片。嬰孩收回撕心裂肺的哭泣，終南山各處同時響起棺蓋挪動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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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將蠱王封印在循環以外？"嬰孩輕笑，血蓮胎記俄然離體飛出，化作利刃刺穿殘魂，"多虧你選的純陽之體，讓蠱王吸飽了至情之血。"她回身看向白劍南，眸中鎏金與血紅交叉，"現在，該閉幕這場鬨劇了。"

"本來是你......"殘魂在消逝前收回感喟，"替我接受了噬心之痛......"

"此主要借多久？"他對著虛空輕笑，身後傳來銀鈴輕響。

拂曉時分，終南山新墳旁多了個衣冠塚。

而七十二峰深處，新的因果正在赤色朝霞中悄悄循環。

"坎離移位，乾坤倒懸。"洞窟深處傳來衰老感喟。白劍南劍鋒所指處，石筍後轉出個揹負龜甲的老嫗，她瞎掉的眼窩裡爬著條碧綠蠱蟲，"老身等了九代人，終究比及血蓮重開之日。"

山體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七十二峰同時亮起赤色符咒。白劍南縱身躍向裂縫的刹時，懷中的嬰孩俄然重若千鈞——那小小的身軀正在接收星圖之力，眉心血蓮綻放出妖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