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天師為何要斬蛟？"教主的聲音似千萬人合誦，"龍虎山本就是彈壓幽冥的鎖，而你們..."他俄然指向董欣，"就是最後一把鑰匙！"

"接住！"董欣虛影將半卷《陰符經》拋來。白劍南騰空翻轉避開龍尾，經文在掌心燃起青焰，竟與桃木劍產生共鳴。他俄然想起洪七公臨終前比劃的手勢——那不是在指導招式，而是在畫往生符的最後一筆！

"童長老公然是你！"白劍南目眥欲裂，二十年前兄長被種蠱的畫麵如走馬燈閃現。劍鋒在觸及百衲衣時驀地偏轉，削下對方半幅袍袖。童無忌腐臭的右臂上，七顆守宮砂鮮明在目——這是丐幫淨衣派長老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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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董欣的銀鏈纏住骨刺。她實體化的身軀撞在白劍南後背，道袍已被血滲入："貳心脈早被蠱王占有，快刺膻中..."話音未落，兄長袖中竄出九條血蜈蚣，獠牙刺入她烏黑脖頸。

白劍南長嘯震落洞頂鐘乳，陰陽真氣在丹田構成太極旋渦。桃木劍迸發刺目金芒，劍招忽而剛猛如降龍掌，忽而陰柔似九陰爪。兄長雙手結出大金剛輪印，屍氣凝成玄色卍字壓頂而來。

"就是現在！"董欣俄然撲向劍鋒。桃木劍穿透她心口的刹時，天師血染紅整柄劍身。白劍南福誠意靈，腳踏罡步連走九宮，劍尖蘸著董欣心頭血在空中畫出八十一張往生符。

"以魂為引，以血為契！"董欣的殘音在耳畔炸響。白劍南本能地橫劍格擋，幽冥左使的骨杖裹著腥風砸在桃木劍上，竟收回洪鐘大呂般的轟鳴。杖頭骷髏噴出碧綠鬼火，將空中燒出三尺深坑。

"小弟，你終究來了。"棺中人的聲音帶著蠱蟲爬動的窸窣聲。白劍南的劍鋒在觸及兄長咽喉時顫抖不止，二十年刻骨思念化作喉間腥甜。兄長的瞳孔俄然分裂成複眼，口器中射出沾滿屍毒的骨刺。

白劍南握緊桃木劍的頃刻，劍柄處的天師符咒俄然燙如烙鐵。董欣的虛影在劍身上明滅不定，他瞥見少女嘴角淌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八卦圖形——那恰是龍虎山鎮魂術的最後一道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