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我的笑是會反應一小我的脾氣,而莫無言的脾氣實在讓蕭平浪難以揣摩。
蕭平浪微微一笑道:“另有誰?”
話音剛落,莫無言便倒在蕭平浪的胸口,蕭平浪紅著眼將他放在擂台上。
蕭平浪拱手道:“莫師弟,你先出劍。”
莫無言點了點頭,隻是這短短數語,便反應了兩邊的戰力。
蕭平浪雙眼一壓,劍眉一抖,這個莫無言不苟談笑,法度妥當,從他的滿身狀況來看,這小我根基功必然踏實。
莫無言看著蕭平浪竟然有了一絲笑意,這抹笑意中包含著樸拙和狡猾,善變與奸邪,亦正亦邪,真假難辨。
一瞬之間漫天劍影消逝,隻要紅葉還是不斷的落,葉落即散,歸於灰塵,莫無言木立在血雨中,他握劍的手已然垂了下來。
馬陽製止了文景派的弟子,“我們文景派確切是敗了。”
蕭平浪戲謔道:“文景派大弟子早些年間被人打的筋脈寸斷,早已是個廢人,試問,你們文景派中另有誰能敵過馬陽?”
圓悟大師點頭道:“恰是,看來蕭施主是獲得了楊昊的真傳,我們且看看。”
莫無言的手伸出,手上鮮明呈現了一把黑劍。
蕭平浪也抽出他的傲劍,劍上泛著金黃色的劍影,這就是在鑄劍山莊由陸放翁為蕭平浪打造的傲劍。
“人生可貴一知己,即便死於劍下,人生無憾,何來悔怨之說,”莫無言淡淡的說。
劍客之間的戰役並非一招一式的刀劍碰撞,更有你來我往的話語比武與心機鬥爭,蕭平浪以為他們處於後者。
蕭平浪長嘯一聲,身影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飛鴻,與他金色的劍影合二為一。
燕山派與南嶽派退出,文景派也已經被蕭平浪處理,隻剩下陰陽派與煙華派了,而陰陽派大師兄趙文浩不在,實際上對蕭平浪有威脅的隻要煙華派。
“傲劍訣?是三十年前的劍聖楊昊的劍法”?圓顛吃了一驚。
蕭平浪有一絲板滯,這個男人的笑意是這般詭變,讓他難以揣摩。
劍氣襲人,六合間充滿了苦楚肅殺之意。
蕭平浪吃了一驚道:“為何悔怨?”
莫無言雙臂一震,閃過萬般飛鴻,跟著飄飄而落的紅葉,立於地下。
“你悔怨嗎?”蕭平浪反問道。
這個莫無言眼如金星,斜眉倒對,像是古疆場穿越而來的將軍,一股嚴肅披髮而出。
莫無言道:“蕭師兄,你不出劍?”
莫無言高聳的笑了,“咯咯咯,”他的笑聲並不豪放,反而有一絲陰詭。
“蕭平浪,誰說我們文景派被你打敗了?”文景派弟子個個義憤群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