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聽了,將信將疑,喃喃道:“那你嗓音,為何……有些女氣。”
鄭少傾藉著微暗的亮光,打量手中劍片,正反兩麵,皆有“君子無禁”四個陰刻銘文小字,一模一樣,筆跡細若遊絲,筆法剛毅有力,暗歎工匠技術高深,由此對華山劍派的敬佩更勝一籌,欣然道:“魏大俠以禮借酒,不動兵戈相害,來去如風,乃是開闊君子,鄙人非常佩服,此時竟讓魏大俠拆劍立證,深為愧然!”說到這裡,俄然想到一物,因而喜道:“既然魏大俠以劍為證,鄙人也不能空言請見!”說著伸手將麵前冰雕麵罩取入,遞於魏川,笑道:“此乃冰雕麵罩,冰雪國王子天孫纔有資格佩帶,且已用遁靈術封真氣於冰雕麵罩當中,方能永駐不化,還望魏大俠能將此麵罩代為送於魏掌門,以示鄙人求見之意。”
魏川朗然一笑,打斷鄭少傾,道:“嗬嗬,莫非太子如此瞧不起魏某?”
魏川諦視著鄭少傾消逝在山林當中,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的愴然,低頭看動手中的冰雕麵罩,百感交集,杵在山頭很久。
魏川見他杵在那邊,怔怔發楞,非常納罕,如有所思道:“也許貴駕並不非常信認魏某,不如你我各留信物,如果魏某殆慢,未曾代話於敝上,到時候貴駕可憑信物,登門問罪。”說著將腰間長劍抽出,二指夾在劍尖,“叮”得一聲,寸許劍尖回聲拆斷。魏川將寸鋒遞於鄭少傾。
鄭少傾早已見到魏川驚詫神情,聞此一言,神采飛紅,微淺笑道:“魏大俠曲解了,鄙人並非女兒之身,隻是邊幅隨家母,且冰雪國事一片冰天雪地,極其酷寒,天孫貴族們,從生到死,多處於暖閣當中,不受冰雪凜風之侵,以是皆生得如玉如冰,鄙人自冊封為太子,便日日戴著這冰雕麵罩,故而受日曬,非常白淨,還望魏大俠莫要見笑。”說罷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