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兒知這位師弟,本領了得,且久曆江湖,便應了一聲:“師弟還請謹慎!”
“多謝魏兄,後會有期!”
“既然如此,鄙人就不叨擾了,眾高足嫻江上風大氣悶,皆在戲水解悶,鄙人也去陪著耍耍!”
柳意搶先出船倉扣問何事,船伕在船頭呼喊道:“頓時就要行到大浪灘,風波甚大,須坐穩抓緊些!”
趙洛兒亦上前,輕聲道:“謹慎有詐!”
“師父……”
“後會有期!”
“不必擔憂!”說著人已掀窗閃身出去。
趙洛兒號令道:“知會各船弟子,並讓他們嚴加防備,以防不測!”
屈安當即一禮道:“此物名黛玉,確是可貴之物,小弟未見人間其二,但畢竟是拙物,隻是貴在此中之情,托於魏兄,有相累魏兄之處,小弟亦感不當,但是小弟與那女子,青梅竹馬,兩廂甘心,兩年前約於中秋,實在不肯冒昧才子,纔不得已而為之……巧得很,小弟家住在崀懷山下一個小鎮,進入蹉跎地的必經之處,以是魏兄可順道攜行,小弟戴德不儘!”說著這纔回身清算行囊!
屈安微微一笑,並非言語。
“大浪灘在前,敬請魏掌門、夫人、眾位大俠坐穩扶好。”
趙洛兒當即命身邊侍從道:“暗中相護!”
這船中隻要魏川和趙洛兒,以及各一侍從,統共四人,兩侍從當是經心防備,心絃緊繃,死力察聽周遭竄改,趙洛兒心急如焚,而魏川卻閉目養神,於這大起大伏,飄搖不定的風波視若無存。
柳意應了一聲,當即返來稟報。
“師孃,這不像是師父的劍法,我們華山劍法,劍走輕靈,少與人硬碰!”女弟子皺眉問道。
劍長四尺,刺出兩尺,這一刺即收,竟在這寒光明滅之瞬,如果平常之輩,定被重傷。但是魏川抬劍一看,隻要寸許劍尖之處,有血紅之跡。
話音隨風而逝,魏川也不見蹤跡,屈安嘖嘖不已,向江麵一禮,回身疾走,但覺懷中沉甸甸一物相墜,探手摸出,本來是一鐵製令牌,並非鍛造,而是雕鏤打磨罷了,上麵奇形怪狀地刻著圖案,不知何物,卻見有八個字:“君子無忌,華山掌門”,這令他一驚,心想:“江湖門派,必定如朝廷官製一樣,也有其部堂令印,想必這是掌門之令,他將此借我一用,必是要保我一起安然!”因而再向江麵一禮道:“多謝魏兄,戴德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