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正聞得女子身上香味,非常熟諳,彷彿在那裡聞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不免由此分神,感覺腹部兩側一涼,立時警省,使出綿綿推手,往女子腰間一推,立時與女子相離五步,然後往腰腹摸去,並未受傷,暗歎好險。女子被魏川一推,借勢落在三樓,當即回身,手持雙錘,擺出臨敵之勢,但是卻不見魏川那邊,立時背部帖到牆上,擺佈檢察。俄然之間,聞到一股酒氣,隻知魏川在近處,卻不知人在那邊,內心發虛。正不置可否之際,俄然感覺髮絲被撞了一下,忙不迭地昂首望去,還未看得逼真,胸口一沉,身子立時有力,手中銀錘也掌控不住,滑落下去。
魏川本是路途勞累,怠倦不堪,此時目睹三名少女,死於非命,心神大亂,念力難聚,於這如雨的暗器當中,也有些力不從心,冇法破窗而出,尋覓發暗器者從而個個擊破。
魏川自女子運氣飛身上十一樓,就已有所發覺,此時故作驚奇,趕緊回身,一臉警戒之色,看到女子,剛正身回道:“未曾見到有人出入!”
“魏大人,夜巡之時,還請自重,少飲為妙!”婢女一見魏川,本來是一名落須丁壯男人,還一身酒氣,心生討厭,語氣不免嚴厲很多。
窗紙上映著一女子身影,正披衣向外走,魏川趕緊喝道:“站住!”隨後破窗而入。
梁上盤居者,恰是魏川,看到銀錘滑落,立時提丹田之氣,發於掌中,將銀錘納動手中,落下身來,將女子扶住,輕放在地上,伸手揭向麵紗,突聞利器破空之聲,忙聚氣於指,夾住襲來暗器,暗器是一枚三寸不足的鋼針,並非衝他而來,而是襲向女子咽喉,看來是要殺人滅口。並且針尖寸許烏黑,披髮著如有若無的惡臭,被浸過毒,魏川心驚:“還好本官戴動手套,不然,豈不要中毒,不好……”想著趕緊四下張望一眼,然後攬起女子,飛身下樓,來到先一女子跟前,那女子喉際,已是烏黑一團,一枚鋼針,銀光隱現。
“好暴虐,竟如此心狠!”魏川罵了一聲。
一向藏在暗處的莫莊,聽得魏川如此罵他,暗罵國丈陰損,竟然要將此事,架禍到他的頭上,俄然又想開初來之時,那一對男女婢衛所言,國丈並不知他還活著,但是元北峰已投在國丈麾下,如何不將清閒渡之戰照實上報呢?莫非此事是元北峰一手策劃的。是了,國丈再如何老謀深算,也不成能拿順賢妃來做籌馬,如果此行順賢妃有何差次,國丈老臉,當無處可放,看來定是元北峰搞的鬼。想明白這一點,當即退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