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這時望向其右的女子順賢妃,順賢妃這時微微一笑道:“鷹王日理萬機,安能輕擾……聖上另有話讓本宮捎於鷹王……這道密旨,關乎……事關嚴峻,還請鷹王務必警慎,江湖凶惡!”說罷轉過身去。
莫莊聞言,忙道:“微臣莫莊,扣請聖安!”
莫莊可謂戰戰兢兢,唯恐郎大人語轉言頓,誰知郎大人一氣嗬成,傳達得鏗鏘有力,聽到最後,竟加封他為軍機佐,把握巒江道兵符,真如喜從天將,不能自抑,擅聲回道:“吾王萬歲,微臣接旨!”
“莫大人?莫大人……”禦前監郎大人輕聲喊了兩聲。
魏川見問不解,想來這女子為何對此感興趣,因而照實回道:“那位女人家住蹉跎道邊,叫……苗碎兒!”
“娘娘!”“娘娘!”婢女一邊驚聲呼喊,一邊忙去摻扶癱軟的順賢妃。
這是定過神來的順賢妃,一眼就看到掉在船麵上,還映月有光芒的烏黑之物,是蹉跎果,上麵還穿戴紅線,恰是久盼不歸,令她穿眼欲穿的情郎屈安之物,這時她悄悄走出人圍。
魏川聽到國丈的話,酒氣上湧,化為氣憤,然見到望損,立時道:“兄弟在就好,不知這些人是何來頭,竟然在這裡大吵大鬨!”
順賢妃聞言,腦海當中,俄然渾沌起來,聽得望損所言場景,似有若無,若無似有,暴風暴雨,白浪凶濤,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時閃顯,都像被大雨沖刷過的泥土一樣,臉孔全非,恍惚不清,越是恍惚,越想弄清楚,越想弄清楚,就越不清楚,垂垂地不由感覺頭痛,身子發虛。
此言一出,名為警告,實為發令,眾保衛立時,抽刀亮劍,指向還是邁步近前的望損。
鷹頭帳下世人雖服從於莫莊,但是國丈、皇妃在此,略有遊移。恰是這遊移之時,俄然聽得倉內有人粗聲大氣地喊道:“誰在傷我兄弟!”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破門而出,恰是魏川,醉態昏黃地立在人群中間,四下一看,不見望損,隻瞅得有白髮老丈,另有一男一女,穿著都非庶風俗凡所能穿戴,因而並不在乎,回身向莫莊嚷道:“我兄弟望損如何不在這裡?”說著便上前靠向莫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