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蹲在地上,看著沈義武將五顏六色的藥粉,謹慎翼翼地從一個個小銅壺裡敷在血肉外翻,已傷及筋骨的傷口上,然後放開針包,取出粗頎是非不一的金銀針,或猛刺疾紮,或揉捏旋滲,認穴精準,輕重恰當,伎倆純熟,不遜於各路“神醫”,心下稱歎。
沈義武在一邊取出銀針,驗定地上野草無毒,便令世人牽馬入林,然後守在莫子涵身側,皺眉凝睇,彷彿並無十全掌控,看得世人,心中無底,半個時候已過,夜色陰沉,月如明燈遠照,莫子涵還是毫無動靜,探其脈象,卻觸手冰冷,哪有活過來的跡象,唐子津膩著嗓子向沈義武疑問道:“這還能活過來嗎?若救不活,沈公子也已極力了,我們不必再等了。”
“師父……柳意搶了我們一匹馬,他的馬留在那邊……”苗武一指那匹白馬。
一陣馬蹄聲,驚起了躺在草地熟睡的魏思兒,她從世人腿縫中,看到血淋淋的一遍,衫在潔白的衣服上,極其刺目,頓時醒神過來,起家之時,隻覺滿身痠痛,愁眉苦臉:“就曉得你們這些江湖人,整天打打殺殺的,又死了人了,我要歸去,你們不讓,等我見了爺爺,必然砍了你們的腦袋!”一邊嘟囔著,一邊揉捏痠麻的肩頭走向人群。
魏川沉吟半晌,“誰騎,誰就是馬的仆人。”
魏川擔憂女兒魏小安,一向神情凝重,此時落日漸退,夜色將臨,一輪淡淡的青白圓月,斜掛山頭,莫子涵仍舊無聲無息,既便醒來,傷筋動骨,需求靜養,也難以趕路,因而問道:“沈公子,他何才氣醒來。”
丁陽忙不迭地退了兩步,“這……這誰曉得呢?就算你冇偷東西,憑甚麼說我師父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