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道是。又起家送李長信出了安親王府。
“冇事的!”李念蒼卻不太在乎,他笑道:“夜裡那樣的環境,孃親和我都冇事便是莫大的榮幸了,一條腿罷了,能治好就診,治不好也冇甚麼遺憾的。”
而他方纔竟然還拉著長信叔說了半晌的話,幾乎害了長信叔的妻兒,的確是笨拙之極。
“蒼兒,玉娘――”李長信一把抱起戚氏,問道:“如何回事?蒼兒,這是如何回事?你孃親如何了?”
聞言,李弈的內心格登一聲,眉心緊皺,眼底滑過一絲煩惱的神采。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他陰沉著臉,盯著李溫看了好久,看的李溫頭皮發麻,身材不自發的打了顫抖,李長信才道:“帶我去見李弈那小子!”
此時,他坐在花廳,剛沏好了一壺熱茶,熱氣嫋嫋升起,似一條蜿蜒的巨龍在暗夜裡迴旋,卻又很快消逝在烏雲以後。
來開門的小廝見到是李將軍,心下迷惑,忙問道:“李將軍是甚麼東西忘府裡了?”
他怕的,可不就是聖上容不下安親王,想對其動手嗎?
李長信點頭,“恰是。”
“不消了,我一個武人,還怕走夜路不成!明日你父親返來了,派人去我府上通報一聲。”李長信顧慮家中妻兒,遂婉拒道。
他不由大喊:“玉娘!蒼兒!玉娘――蒼兒――”
“那就是了。”李弈笑了笑,道:“便是聖大將堂伯父請進了宮,堂伯父定然會安然無恙。至於徹夜為何冇有返來,許是聖上好久未見堂伯父,兩人促膝夜談了。”
這廂,李溫躺在床上,才方纔有了睡意,他身邊的小廝便又來報,“公子,李將軍來了。”
“夜深寒重,長信叔請先入廳喝茶。”李弈做了個請的姿式。
守門的小廝見他的神采,當下不敢怠慢,吃緊忙忙去喚醒了府中的大夫。
聞言,李溫像是早有預感,冇有涓滴的不測即道:“跟我走吧,長信叔叔。”
他長歎一口氣。
“好好,爹爹這就去找大夫!”李長信說著,抱起戚氏回了屋子裡,將她放在床榻上。回過神,他又跑去門口扶他的兒子進了屋子,這才又急倉促的出門去找大夫。
李溫固然愛玩鬨了些,但實在也是非常聰明之人,當他在門外聽到小廝的那番談吐後,便有了和李長信一樣擔憂,是李弈給他闡發了一番,他才逐步安靜下來。
“冇事,爹爹,孃親冇事,您快去找大夫。”比及春季的時候李念蒼便滿十四了,現在也算是半大兒郎,他自幼和李長信習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這才氣在這場廝殺中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