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叩門聲,“四娘子,高大夫診完脈了。”
“哦。”陸雲葭應了一聲,便帶著生月從東次間裡出來了。
靈脂聞言公然麵露異色,凝眉道,“是,娘子。不太高大夫的供償還是由府中出,如果歸根到底,高大夫應算是榮國公府的大夫。”
“京都也冇有大夫如此,隻要高大夫是慣例罷了。”陸如此葭特地進步了音量,心道外頭守門的丫環應當能聽清了,不曉得過兩日插手家宴見到二堂叔和二堂嬸,她們會不會提及此事。
陸雲葭想,靈脂必然是個聰明的。或許隻要她稍稍一點,靈脂就能明白她的意義。
靈脂先分開了東次間,陸雲葭在屋子裡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喚了生月出去,“高大夫給孃親診完脈了嗎?”
這一世,陸雲葭當然不會再做那麼一無是處的人。而現在想來,陸雲蓉的那句話也不是平白無端說的。
謝氏看著有條不紊叮嚀下人的陸雲葭,眼角一陣酸澀。
“嗯。”陸雲葭在謝氏懷裡點頭道。
謝氏笑,眼裡的淚還是從眼眶裡滑了出來,道:“你二孃舅真是這麼說的,說孃親小時候聰明懂事?”
不待她問,靈脂就先道:“娘子,這位女人是謝二爺讓我帶回府中的。”
丫環去藥房抓了藥,陸雲葭讓生月賣力煎藥。
陸雲葭望著窗外的天空入迷,宿世時,父親和大哥前後離世後,二堂叔成了新的榮國公。在她被囚禁的那十年裡,榮國公府的人從未去看過她。
陸雲葭微微點頭,又道:“靈脂姐姐說的有事理,那…高大夫是不是和二堂叔的乾係非常靠近?”
高大夫莫名其妙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噎了一頓,卻偏生火氣無處可發,再如何樣,他的月俸也是榮國公府給的。
“那可不,孃親。阿沅是像你,二孃舅說孃親你小時候也很聰明懂事呢。”陸雲葭鬆了口氣,小手悄悄的撫著謝氏的後背。
靈脂扣了東稍間的門,“夫人,娘子。”
……
二堂叔是純真的不肯意管她這個累墜,還是統統的統統都是他早有預謀?
說罷,她就出了明間,去東稍間看謝氏去了。
但她相不信賴是一回事,防不防備又是另一回事,二堂叔請到府中的大夫,陸雲葭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