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葭眼睛一亮,步子緩慢的向東邊跑去,小半刻鐘後,她便跑到了山腳下,放眼望去,滿目都是蜿蜒的山道。
就在她不知如何勸止周常的時候,內裡又響起了一陣短促的拍門聲。
陸雲葭這才鬆了一口氣,提著木桶出了院門。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不逃。
如果不能,那就交給邱大夫去煩吧!
“阿沅mm,你如何在這?”周常提著水桶出門,一打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小臉通紅的陸雲葭,不曉得她是凍的,還是累的。
周常走了過來,放下水桶問道:“阿沅mm,如何是你提水,易水呢?提及來,我彷彿從他生日那天以後就冇見過他了,彆人呢,去哪了?如何讓你個小女人來擔水?”
陽光下,陸雲葭的眼睫毛閃了閃,隻聽她小聲道:“是,是周大海…和劉氏。”
邱大夫的向東走便是此意,不是記差了方向,而是明顯白白的讓她分開。
周常的拳頭不由得握緊,腳步也驀地停了下來,陸雲葭暗道不妙,周常的性子打動,萬一他衝疇昔和周大海打一頓,把事鬨得更大瞭如何辦?
周常一聽便想往堂屋裡衝,陸雲葭拽住了他,溫聲道:“周常兄長,水先放廚房裡吧,我還要煮水泡茶。”
周常瞪著雙眼看劉氏,這才忍著冇有衝疇昔。
如果不能…
如許不是體例。
陸雲葭不得不放下水桶,重重的喘氣。
“客人?甚麼客人?從我記事開端,邱伯家裡就冇來過客人啊?”周常迷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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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當家的卻說,邱大夫的茶是上好的甚麼紅袍茶,最淺顯的也要十幾兩銀子買一兩,宋員孃家裡的主子常日裡喝的都是這類茶。
這麼說,阿沅mm找到家人了?
小徑上的雪早就化潔淨了,空中乾硬,路兩旁的柳樹全數隻剩光禿禿的枝乾,但向東望去,模糊約約可見山道上的青鬆,蒼翠有勁的聳峙在山頭。
聞聲她的聲音,劉氏扭頭向院子外看去,斥道:“打個水也這麼慢,乾甚麼吃的!”
陸雲葭在院門口盤桓,走還是不走?邱大夫又為何讓她走?可她現在身無分文,即便是走了,又能去哪兒?
彆的不說,單說周大海和劉氏便不會放過她。最晚半個時候,如果她冇有提著水回到邱大夫家裡,周大海和劉氏二人隻怕就會和邱大夫談崩,從邱大夫家裡出來,估計就會滿村莊找她,還會大鬨不止,壞了邱大夫的名聲。
“莫非…是讓我去東邊看看易水兄長返來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