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雲,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大宋同一九州是局勢所趨。本帥聽人提起,你曾經一槍挑死李仁罕部下大將。陛下非常愛才,若韓將軍能夠歸順,既可保住名將血脈,又能夠早日一統九州。屆時天下承平,永無戰亂,造福百姓!這莫非不是一件更加稱心之事嗎?”說著,趙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韓濤見狀,叮嚀道:“傳我軍令,火線將士務必誓死拚殺,不管宋軍以何報酬質,均射死莫要姑息!”尖兵聽罷深施一禮道:“請將軍三思啊!”韓濤擺擺手道:“這點小事,有何可思慮?速去速去!”尖兵見他如此果斷,便答是退下。韓濤見四下無人,心中一口腥氣上湧,驀地間噴湧而出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悄悄道:“好暴虐的宋軍......想我韓氏一門忠烈,受此對待,可稱奇恥大辱!吾兒嘯月,莫要見怪為父!”
董元聽罷,深施一禮道:“回稟將軍,末將傷勢已無大礙,憑韓將軍調遣!”韓濤明白,董元報仇心切。且莫說流了那麼多血,凡人拿起刀的力量都冇有。更何況他還斷了一條手臂,上了疆場也隻是白白送命。韓濤笑笑道:“董將軍表情韓某瞭解。隻是你尚未病癒,理應留在城中療養。”
韓濤帶領一支輕騎直撲宋軍,在城外三裡處相遇。兩軍排開陣仗,韓濤勒住戰馬定睛一看,宋軍先頭軍隊走上前一員小將,跟著推出一輛囚車。囚車上籠中一人被綁停止腳,蒙開口鼻。韓濤當即認出,確切是本身的愛子韓嘯月。小將見韓濤眼睛盯著囚籠中人,便退到囚籠中間,長槍指導韓濤道:“來將但是韓濤?”
韓濤心中一驚,雙手緊握拳,口中咬牙切齒。半晌後,卻漸漸鬆開拳,哼笑一聲道:“少將軍?阿誰少將軍?”尖兵一愣神,持續道:“韓嘯月,韓將軍啊?”韓濤麵色沉穩,搖點頭道:“韓嘯月?本將軍不熟諳。”尖兵被驚得說不出話,不知如何是好。
董元深施一禮,被韓濤攔下道:“好啦,不要見禮啦!”說著,扶起他的殘臂道,“還是我軍中的郎中醫術高超!”董元歎口氣道:“韓將軍,隻怪我技藝不精,給您添費事了……”
小將笑道:“不認得?那讓本將軍奉告你!此人恰是你韓濤之子,韓嘯月!”小將說完,看著韓濤的神采,原覺得他會痛苦萬分,倉猝上馬歸降。卻見韓濤臉上未有悲色,反而哈哈大笑道:“荒唐至極!我韓濤平生膝下無子,何來我兒?韓嘯月是誰?本將軍更未聽過!莫要多言一句,要麼速速退兵,要麼持槍來戰!”說完,橫起金背大刀,心中暗叫道:“我兒嘯月,休怪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