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來,見司徒生還在候著,便叮嚀嘍囉們道:“小的們,將此人趕下山去!”話音剛落,眾嘍囉揮動著刀槍便要擯除。司徒生趕快笑道:“彆!彆!有話好說。大王看過了我的金摺扇,還要下逐客令嗎?”大肚皮點點頭道:“那是天然!費甚麼話?大王有令,摺扇充公了,人趕下山去。如若不走,捉去煮了當下酒菜!”說著,大肚皮揮動著大刀道,“快走快走!”
丁嶽嬋搖點頭道:“我家大姐仁義廣佈天下,南潯七聖女出門都不消帶銀兩的,當然更不能讓公子破鈔。”說著,便走上櫃檯幾步,對掌櫃說道:“掌櫃您好。我是南潯七聖女中排行第四的姐妹丁嶽嬋,我們的大姐是閻良姊。本日在您這裡住店,請您行個便利。”
“喲!”司徒生假裝吃驚道,“各位豪傑,是大王讓各位來驅逐我的麼?”一個長得一副大肚皮、嘍囉隊長模樣的嘍囉高低打量著他道:“你是誰,我如何不熟諳?大王冇有讓我們接甚麼人。如果冇甚麼事情,你最好頓時分開!”
司徒生暗叫道:“可愛,看來其間必有蹊蹺!”
大肚皮一聽,牛渠所言有理,便將金摺扇遞給了牛渠道:“這並非小事,牛大哥可要正視起來,切勿見財起意,壞了大王的事。”牛渠接過金摺扇,眼睛便直勾勾盯著扇子,擺佈手翻來覆去的把玩,對付道:“那是天然,必然必然!”一邊說著,一邊向牛峰的屋子走去。
大平山下,司徒生勒住了快馬。放眼望去,固然牛峰、牛嶺二兄弟在此地放肆已久,且長年無衙門理事,但大平鎮並未感覺冷落。這個時候,其他轄地或早已漸漸睡去,或因治安題目而宵禁,而大平鎮卻仍然相對熱烈。司徒生騎馬一起奔來,懷中度量著剛熟諳不久的丁嶽嬋。借月光看著她的側臉,聞著她的髮香,心中好不舒暢。雖一起無話,但隻要這些,也足以令他神魂出竅。
司徒生頓了一下,點點頭道:“嶽嬋女人,不如我們就先安設下來,明日我帶你去找姐姐如何?”聽罷,丁嶽嬋便麵露難色:“你的意義是,今晚不便利?”司徒生笑道:“我來此地除了拜訪你姐姐,徹夜另有要事要辦。我籌算先將你安設好,明日一早便來接你,你看如何?”
大肚皮嘍囉還未到山腰處,便被人俄然拉住了脖領。他覺得有人偷襲,便抽出腰間大刀。“噓!”那人長得尖嘴鼠目,抬高了聲音道,“我是牛渠!”大肚皮嘍囉驚魂不決,顫顫巍巍地將腰刀還鞘,鬆口氣道:“咳!我當是甚麼人,本來是牛渠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