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薔施禮,薑堰自知這女人又在調侃本身,便不做理睬。
“到底是關隴徐氏,公然手眼通天。”
“你不是說你乃庶出,父親並不在乎麼?”
“本宮手眼通天,天然曉得。說說吧,為何不報與本宮?”
柳桓冷冷一笑。
“本來是替徐英當說客的。”
柳桓揉了幾揉惺忪睡眼,定睛看去,麵前此人氣度不凡,想來毫不凡品,便不敢冒昧,低聲道:“這位公子倒是何故?”
幾名飛魚衛聞言皆笑。
這封信是河總遞來的,薑承親筆所寫,言明河道非常龐大,若想管理,需從長計議。
薑堰冷然道:“柳先生剛纔那番傲岸模樣,才更令人喜好!”
薑堰擺了擺手,徐英退下。
薑堰立即將醒酒湯潑出。
柳桓翻身滾到院中,兩臂作枕,雙腿曲折,非常舒暢。
“殿下這是那裡的話,微臣惶恐。”
“甚麼!?”
時至深夜,聽聞薑堰到來,徐英忙出門,行大禮驅逐。
柳桓忙點頭道:“草民不敢!”
薑堰並不驚奇。
言罷,蕭薔歡暢分開。
你如果曉得此人乃是當今太子殿下,想必下巴已然摔在地上。
“殿下放心,小女子定當不辱任務!”
“深夜拜訪,擾了徐大人雅興,莫怪。”
“隻三字?”
飛魚衛前腳剛走,一名衙役後腳趕來。
柳桓坐起道:“你想讓我報恩?但是這百日以來,你可知我遭過多麼罪罰?”
至於柳桓,那醒酒湯本就熾熱,澆在身上,如何不醒?
柳桓一愣,旋即道:“請殿下放心,草民必然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短則數月,多則兩年,定叫黃河安瀾!”
“恰是!此人現在河道衙門徐英徐大人帳下,隻是傳聞彷彿並不肯治水。”
“惶恐就好,本宮真怕你被這煙柳之地迷了眼。”
“你見過?”
“說吧,我聽著就是。”
柳桓歎了口氣,躺下道:“他若真如你所說,便應曉得黃河短長,親身來見我。”
“若非本公子,你女兒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冀州蕭氏。”
“來日本將軍在都城等你,大名府知府馮歡畢竟刺耳,本將軍感覺內閣首輔四字更配!”
“殿下,這等人值得您端茶送水?”
“殿下如何得知?”
徐英舒了口氣。
薑堰回到許七六家中,亦有一封信等著。
薑堰起家,叫來飛魚衛道:“敏捷追上先前那人,讓其把信拿回,不必再去,我們親身去一趟河道衙門。”
薑堰當即筆走龍蛇,寫了封信,封好交給蕭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