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林卓忙道:“殿下放心,那淩凱到底是一介墨客,隻要......”
“淩凱,你這是何故?”
“殿下終歸不放心我。”
“何人拜訪?”
“末將服從!”
不想郭大人乾脆坦白,倒也算得上脾氣中人。
這時,又有黑影竄出,約有十幾人,手中所持亦是繡春刀,與那些黑衣人戰作一團。
腳步聲再次響起,連帶著傳來郭毅淨的小聲抽泣。
是以製衡方纔是帝王之術。
“你我好歹有交,現在落魄,你竟不以禮相待!”
“鄙人吏部尚......鄙人郭毅淨,淩大人,快開門吧。”
“殿下曉得你誌向高遠,必極人臣,因此楊大人給不了的,殿下雙手奉上!”
郭毅淨不明就裡之時,樹林中薑堰與林卓走出。
借刀殺人,刀亦可向內。
詔獄最裡牢房內。
“到底是淩大人,城府夠深。”
他自恃狷介,不敢放聲大哭,又驚駭接下來遭到非人折磨,內心非常痛苦。
郭毅淨儘量保持沉著,扶住馬車,兩手顫栗。
薑堰轉頭看向林卓。
所謂士族,生性愛權。
淩凱嗤之以鼻。
林卓聲音極小,彷彿有些不知所措。
“林大人,好好接待一下郭大人,讓人一看便知,郭大人來過詔獄!”
郭毅淨大驚,安撫妻兒長幼,旋即下車,樹林中已鑽出二十餘人,皆著黑衣,手中繡春刀格外敞亮。
淩凱此人,端的是一副意氣墨客。
“你既已闊彆朝堂,便不必再參與紛爭了。”
言罷,薑堰轉頭便走。
出城不到十餘裡,進抵幽林,兩側似有人頭攢動,馬兒忽的嘶鳴一聲,跌倒在地。
淩凱大袖一揮,雞鴨紛繁飛走,嚇得郭毅淨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何況本身並無威脅,薑堰若要殺,當時殺了,亦能達到目標,何必留命至今?
薑堰倏爾一笑。
林卓施禮道:“殿下神機奇謀,大人們那裡受過刑,現皆已服服帖帖。”
腳步聲越來越小,旋即又越來越大。
“是!”
“不日蕭羽便會進京,屆時你幫本宮搭線,成與不成,全在本宮,與你無關。”
“既然如此,我便隻好開門見山。”
薑堰嘲笑一聲。
“淩大人......”
一眾家眷紛繁效仿。
但他亦非等閒之輩,毫不會等閒背叛。
薑堰對此已有籌辦。
雖敵眾我寡,何如個個身經百戰,不到一刻,現場儘是屍身。
“殿動手腕非常,楊首輔亦老謀深算,你讓我如何決計?”
堂堂禮部侍郎,大廳竟無無缺傢俱,養了一群雞鴨,乃至不如官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