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回身深深吸了口氣,翻開了房門。
“如果不是為了輕易偷生,早點去自首懺悔,我也冇有明天。哪怕是坐監獄,也比如許天體那提心吊膽的好。你曉得嗎?從那天以後,一看到警車我就心慌,有一次還直接暈倒在地上。我們這類人的感受,你底子不明白。”
成羲搖點頭冷聲道:“不消我,已經有人來收他。”
“你要乾甚麼?”我一看那寒光閃閃的匕首,立即曉得事情不妙。趕快本能地今後縮著身材,試圖躲到狹小的機器夾縫裡。
“靠!割得真狠,還假裝說要放了我!”我用力捏著滴血的手腕,真想頓時從這鬼域裡跑出去,但是看看在半空中掙紮的常玉柱,還是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切!真該不管你!”成羲說著已經落在地上,雙眼卻盯著我的手腕。我倉猝伸手按住傷口說:“我冇事。”
眼看著大地劈麵撲來,我本能地繃緊身材閉上眼睛。一股更加酷寒的風緩慢吹過,我“砰”地撞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俄然靈機一動。扔到內裡喂厲鬼?這個主張不錯。我可不是孤身一人,我身邊另有阿誰非常短長的不死靈成羲呢。如果真的把我扔出去,說不定成羲會來吃了那厲鬼,把我救出去。
“應當是常新山,跟照片上很像。”
“我……我不曉得,隻瞥見一隻眼睛,貼在門上。”
“那就好!”常玉柱冷冷地咬著牙,伸手將我推開,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幫你止血。”成羲說著一把拉過我的手腕,竟然張嘴就吸在我的傷口上。
常新山的幽靈冇有出去的啟事,是他曉得我們這間屋子已經被他帶進鬼域,殺了我們如同探囊取物。當常玉柱翻開房門的時候,一隻利爪立即伸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死甚麼,好死不如賴活著。”常玉柱的語氣俄然變得沉穩起來,他細心地將鏡子上麵的血抹勻,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對我說。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趙梅看著飛在半空不曉得是死是活的常玉柱說:“還得感激這個常玉柱呢。”
“你給我過來!”常玉柱低吼著,一把將我拉疇昔按在機器上麵,冰冷的生鐵硌得我的肋骨生疼,我冒死掙紮著,常玉柱罵了一聲,手起刀落。
常玉柱拋棄手裡的匕首,拿出那麵鏡子,將後背按在我割破的手腕上用力地蹭來蹭去,這下子,傷口立即鑽心腸疼起來。我大聲地慘叫著,那聲音讓我本身都感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