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毒師說過,身為毒術師便要百毒不侵,那是幫忙仆人洗筋伐髓用。”兩年前這藥浴開端之時,花絕地便說得清楚,顧澄晚天然也是曉得。
“武功成就上,花絕地可遠遠比不上他那師兄。”花殘笑意盛,“我那便宜師父,若說用毒是妙手,輕身工夫也還勉強,但若說其他方麵……就絕冇有甚麼了不起。”
“阿澄情意,我已經收到了。”花殘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直看得他盜汗涔涔,方纔柔聲說了一句。話題到此氛圍非常嚴厲,花殘冰冷了一陣子麵孔,再繃不住粲然一笑,“且不提這個,我倒有些趣事要同阿澄說一說。”
“這些年來,我年事漸長,才發覺他看我神情垂垂不對,後攬鏡自照,才知其以是。如此便將計就計,我學著母親哄他一回又何妨?”
花殘不肯與他瞎猜,微微勾唇說道:“阿澄如果想說甚麼,就說罷。”
“花毒師果然有不軌企圖!”顧澄晚此番肯定,便有些忐忑,“你要如何?”
“是。”青年,顧澄晚曉得這少年端方,便將手裡拿著烏黑布巾擱到中間桌上,本身則退出門外,謹慎地拉上了門。
花殘又道:“每月月朔,這竹屋裡總有大老鼠出冇,阿澄可有發覺?”
“做師弟對師兄咬牙切齒恨意凜然,而做師兄卻每月都來看望師弟,恰好又不肯讓師弟發覺,十幾年來從不間斷……”說到此時笑不成抑,花殘撫著肚子悄悄喘氣,“如此作態,阿澄阿澄,你說風趣不風趣?”
又過了一刻,少年擊掌兩聲,竹門便被推開,走進一個身材苗條漂亮青年。他氣質安好,隻是大抵身子不太好,麵色有些慘白,而嘴唇倒是玄色,又現出幾分詭異來。
“……聚散草?”顧澄晚心中模糊不安。
“我與我那孃親有八分類似。”花殘眼波放暖,笑容倏然變得美好端莊,聲線也是俄然化為輕柔女音,“顧公子,犬子勞你顧問了。”
深吸一口氣,顧澄晚再不敢小覷麵前這少年,而能聽到這一席話本身,怕是也有其他感化罷?不過此人所料不錯,得知這統統以後,本來被迫從命本身,即便日背工裡捉上很多籌馬,怕是也再也不敢生出任何違逆之意了。
等門掩好了,少年自桶裡探出兩條白淨手臂來,肌理詳確,光滑如緞。他那纖細手腕往桶沿上那麼一撐,人就漸漸爬起來,跟著□著如玉身子,從木梯上一步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