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花殘看著自家靈蛇蠱帶複書箋,垂下了眼瞼。
顧澄晚閉閉眼,終是安靜了情感:“有。”他伸脫手,從裡衣中摸出一個硬物,攥手心,“我自小與兄長親厚,十五歲時,我與他互換了貼身玉佩,便離家闖蕩。現在算來,已有七年風景。”
以少勝多畢竟不是那麼輕易,雖說花戮耐煩實足,可如果這般輕易就能壓下《梵天訣》入魔之兆,這本秘笈也就不至於久置蒙塵了。
“……是。”顧澄晚提起心微微放下,旋即彷彿做了甚麼極艱钜決定,低聲要求,“部屬想給一人傳信,不知仆人可否互助。”
毒藥藥性狠惡,見效奇,全合了這位隻求便利“前殺手”花戮情意。加上又是花殘自家毒人身上做了多回實驗,恰是為了與花戮對症下“毒”,這一回到了花戮身材裡,便與花戮本身之霸道內力衝撞不休,終要分出個勝負來!
花戮定定看著這條靈蛇,眸光沉寂,銀練蛇奉迎地吐出舌頭撒個嬌,再扭扭身子,表示對方將它放下。
顧澄晚眼瞼一顫,心中瞭然對方企圖,因而續道:“四大世家彆離為顧、林、楚、趙,我顧家男丁少,隻得兩人;林家家主林朝陽,有子三人;楚家家主楚辭,年二十五,為宗子,有弟兩人妹一人;趙家家主趙恒穆,有子兩人女一人。四家同氣連枝共同進退,百年交好,根底堅固很難撼動,武林中很有職位,若武林中有要事欲參議,也經常能說得上話。”
“無礙。”花戮說道,見花絕天站著不動,又問,“另有要事?”
花殘也不再緊逼,笑了笑回到初話題:“好罷,阿澄可有顧家主貼身之物?”
看完了,花殘把信紙揉成一團,一樣放入銀練蛇嘴裡:“真是兄弟情深,這些年了,阿澄,你確信那顧家主還記得你麼。”
頭昏腦脹之間,他勉強撐起兩臂盤了兩腿坐下,埋頭調息,以體內極少能掌控和順力量一點點收攏不聽話暴動部分。
顧澄晚暗沉目光俄然變得有幾分柔嫩:“明日是我生辰,往年我家之時,大哥總我‘暖風閣’與我小聚,一同慶賀,若他還記得我,想必還會去那。”說著頓一頓,“如若大哥冇去,想必就是忘了我,我又何必自討其辱……就不消將信箋給他了。”
那布片上清楚寫著――
這藥丸,天然是花殘給,花殘不會用正統藥物,隻會用毒,就算是要醫人,也常常以毒藥強勢去除病根,留住病人道命,便不管其他,毒藥之解藥是他種毒藥,差銀練蛇送給花戮疏浚經脈或者吊命藥丸,當然也都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