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公然風趣。”花蠶笑道,“下久病身,也何嘗得見如此嘉會,既然機遇可貴,楚家主若不介懷,不如便去了罷?也讓下長長見地。”
煙雨樓本年與昔日分歧,那條大河裡搭了花船,船船相連,船上豎著旗杆,一杆杆串成一片,拉出幾條踏實紅繩,悄悄地懸河麵高處。
花蠶並不推讓,他掀起把皮裘解下來扔到花戮床上,褪了麵上總掛著那抹溫和笑容,淡聲說道:“花絕天和花絕地身份,你也發覺了吧,有題目。”
“這個我們等會細說,我先給你看一個東西。”花蠶把剛順手拎出去承擔放桌上,翻開來,暴露個精美陶瓷小壇,再推到花戮麵前,“我殺了花絕地,燒了他屋子和屍身,然後帶出這個。”
花蠶跟花戮身邊,漸漸地走到正廳,顧澄晚和方狄一起,前麵恭敬地低頭而入,又冷靜地奉養花蠶身後。
“武林大會,對我們有效。”花戮坐桌前,手掌側麵一推,就將個楠木雕花方凳移到那笑吟吟少年身後,“坐下說。”
方狄等花蠶也跨進門去,就上前一步,悄悄把門帶上。
“花絕天有一個錦囊,從不離身。”花戮說。
楚辭似是有些躊躇,林沐嘯旁拍了拍他肩膀:“楚瀾也有十七歲,又不是做些混事,不過看看罷了,便依了罷。再不濟,也另有我們呢,不會聽任了他混鬨。”
“花小公子,你是不知……”楚辭重重歎了口氣,竟然說不下去了。
楚瀾奧秘一笑:“此‘花燈’非彼‘花燈’,賞心好看風景多得很。”跟著歎口氣,“隻可惜疇前大哥總不讓我去看,本日小蠶你來了,就幫我跟大哥說說,去那處玩賞可好?毫不會讓你悔怨啦……”
花戮抬眼,暴露個“你說”眼神。
“罷了罷了,既然小公子這般說,楚某再計算下去,倒真是固執不化了。”楚辭橫了自家弟弟一眼,跟著一擺手,“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去賞燈,那邊熱烈得很,吃食也是極可貴。”
“花絕天手裡。”花戮接道。
才進了大堂,楚瀾已經迎了上來,臉上儘是笑意:“小蠶小蠶,今晚有花燈,要不要一起去看?”他一蹦一跳地過來,卻見了冷臉站花蠶身邊花戮時,老誠懇實地停那邊。
一旁竹玉接過話來:“我浮陽有個大青樓,名喚‘煙雨樓’,每年這個時候便會創辦‘賞燈大會’,名為賞燈,實則挑燈都是樓裡女人家,便這晚登台獻藝,各個使出渾身解數,出色得很。積年累月,也算是我浮陽一絕,小瀾兒年紀小,隻傳聞而未曾得見,不免心醉神馳,就想趁著為花小公子拂塵這機遇,好好地去玩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