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所為是傲慢,內力也是高絕,他手臂連擺,用那根長蒿一下拍落半空飛縱武林人士,一下橫掃同船上淺顯看客,脫手全不知輕重,未幾時就使得河中泛出絲絲縷縷赤色,令人觸目驚心。
楚瀾一皺眉,又看看手裡拿著皮裘顧澄晚:“此人老是這般無趣麼?小蠶常日裡也不讓你們說話?”
“乖乖,這也太狠惡了吧……”楚瀾驚魂不決地撫胸喘道,“要不要這麼冒死啊!”
“就是這個!”楚瀾連連點頭,“真是奇怪,我可從冇見過這類款式鐲子!”
花蠶笑一笑說道:“此鐲名為‘銀練’,義母臨死前留下,通體沁涼,傳聞對身子是極有好處,以後便一向戴著了。”
“如何楚少爺不去麼?”花蠶轉個身子,花戮臂彎探出頭,笑吟吟。
“嗵――”大大水花濺起,男人沉一下浮一下,已是冇了認識。
侍從們天然也是聽話,便一齊罷手,就任那粗暴男人身材逆流飄去了。
“思來想去,也隻能說是血親相係、兄弟情深了。”
這一場爭鬥下來,中間幾艘花船、乃至前麵高朋專座大遊舫都被涉及到。
之前與他對戰青衣人擰身而上,起了心腸要把他撈起――
花蠶站船頭,是首當其衝,加上冇有內力,長篙都已然鄰近了麵前,他卻還未曾做出甚麼反應。花戮站他身側,倒是一下把他護到身後,本身則搶前一步,挫掌成刀,一下劈疇昔就要斬斷那竹蒿。
“我……”顧澄晚剛要答覆,就聞聲個冰冷到骨子裡男聲――“看好他。”
“小蠶,這是甚麼?”這時候,楚瀾卻一聲叫住了花蠶。
那粗暴男人明顯也見著花戮這行動,“嘿嘿”笑了聲,手腕一振,那長蒿尖處柔韌,竟然如蛇普通往另個方向盤曲而去,“刷拉”一聲竟是攔到了花蠶腰間,花蠶被一股大力撞到,腳下一絆,就直直栽到了河裡。
正此時,花戮卻覺著丹田裡內力一陣鼓盪,如同傾瀉水流普通飛地消逝,身形不由一滯。幸而他修習功法是霸道,體內內力薄弱非常,才用另一手按一下船舷借力,縱身跳到船上。
一道熟諳嗓聲響起,花戮聽出聲音來處,依言而為,下一刻,便有一枚丸藥彈入口中,化為一股清流入腹,與丹田中殘存微薄內力相和,幾個周天轉疇昔,功力複。
有人手持一柄長蒿,踏長舟高歌朗嘯而來,一雙眼黑暗中灼然有光,即便尚未暴露形貌,亦已奪民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