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燃香,也冇有花色繡成斑斕布匹,就連各種紗幔都是玄色,讓全部房間顯得沁冷非常。
玄遠一樣雙手接過,安穩地安排法案之上,香爐以後木盤當中。
“是,弟子明白。”慧悟念一聲佛號,“未及曉得兩人之事,弟子必不以成見待人,以免毀損修行,徒增業力。”
“那兩兄弟,為兄父老劍不離身,殺氣凜然,體內雖有隱患,可魄力還是驚人,而為弟者血煞纏身,擅使毒物,能以笛音傷人禦物,雖說冇有內力,可心機倒是暴虐得很……”玄遠長歎一聲,“這兩兄弟,戾氣太重,怕是手裡都有很多性命啊。”
跟著一陣暴風高文,大殿裡倏然飛出四道黑影,待風靜時,那四個枯瘦老衲重閃現靜坐姿勢,連同蒲團一起,分長案兩側。
“既然如此,師父為何不脫手乾預?”慧悟神清氣正,目光明朗,“師父說過,我等雖是方外之人,但若塵凡有難,亦當斬妖伏魔。”他頓了頓,“現在妖魔年幼,以我師徒二人之力,何嘗不能將其留下,以絕後患。”
由經文而來洗滌感化,就連宿世殺手渾身罪孽花氏兄弟,都有一種淡淡擺脫之感。
殿前站著寺裡老方丈玄遠,此時他身穿僧衣,一派寂靜。他見到花氏兩兄弟遠遠走來,便立那邊,沉聲唸誦佛號。
花蠶眼早一瞬不瞬地盯花戮臉上,他曉得此時正緊急關頭,如果不復甦,那麼之前所做統統,便都是白搭。
花戮瞥他一眼,伸手將腰帶扯開,一件件衣衫都剝落下去,終致裸身。
“花氏兄弟兄弟之間有情,與父母之間亦有情,與本寺並無歹意。若僅憑二人周身血氣便要撤除,你我便是犯了‘嗔’戒、感染了執念,於修行無益,於道義無益,於你我本心亦無益。”
跟著藥力激起,鼓脹感受也越來越濃厚,彷彿有強大熱氣逼體內冇法排擠,讓每一條經脈也都收縮起來。
花蠶花戮兩人腦中一緊,神情一鬆,隻感覺被包裹一片澎湃卻沉寂大海當中,安寧又平和。
花蠶昂首,瞥見花戮拎著一桶水走出去。
“化骨丹。”花蠶隨口說道,“哥哥還敢泡嗎?”
“方丈大師。”花蠶很走過來,低頭施禮,花戮跟身後,神情冷峻。
因而便持續運功,直到神態再次恍惚……每當覺著將要忍耐龐大痛苦之時,就會有丹藥互助,始終如此。
浴桶裡已經盛了大半水,花戮把那一桶也倒出來,瞥見花蠶行動,麵無神采地開口:“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