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諷刺我?”顧澄晚抬眼問道,話裡聽不出甚麼肝火。
過了一刻,他視野清楚了,便將目光投坐於床邊那人身上,不著陳跡地打量對方。
“如此甚好。”方狄死力讓嗓音安穩,“今後也要阿澄你多多照拂纔好。”
有一根竹管將窗紙戳了個小洞,從內裡探了出去,白霧嫋嫋……再過得一刻,門便被人悄悄推開。
“我身上有甚麼你要,儘管拿去就是。”方狄抬眼,目光很安靜,“隻要留我一條殘命,其他之事都無妨。”
侍從身子坐得端方,語氣也很平平:“顧澄晚,隨你如何稱呼。”
屋子中心冷然站著個身材頎長劍客,劍尖另有血珠滴下,他少等一會待血珠落,纔將劍插回鞘中去。
“我很歡暢。”花蠶眼裡帶了絲愉悅,“說罷,除了活著,你可還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