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狄,傲鷹堡三當傢俬生子。”短短一句話表示東西很多,這一聽之下,事情大抵顛末也就能推知了。
花蠶點一下頭表示明白,隨後抬起手止住身後侍從發話,衝方狄柔聲笑了笑:“我能將你全數治好,可你要拿甚麼來換?”
“很好。”花蠶輕笑,“你叫甚麼名字?”
有一根竹管將窗紙戳了個小洞,從內裡探了出去,白霧嫋嫋……再過得一刻,門便被人悄悄推開。
屋子中心冷然站著個身材頎長劍客,劍尖另有血珠滴下,他少等一會待血珠落,纔將劍插回鞘中去。
“都是疇昔罷了,現在我已是仆人‘阿澄’,你亦隻是仆人‘阿狄’,多餘事情,再莫要去想。”顧澄晚眸光閃了閃,隨即平靜說道,“若你熬不住喚我一聲便是,我陪你撐過這關,你也替我多分擔一些罷。”
“我身上有甚麼你要,儘管拿去就是。”方狄抬眼,目光很安靜,“隻要留我一條殘命,其他之事都無妨。”
徹夜事情已了,少年複又縮到牆角,劍客劍不離身,人則盤膝坐塌落且已被分作兩半床板上麵,運功調息。
花蠶聞言,偏頭看向自家侍從,似笑非笑。
從那日被追殺、成果因著嫁禍給這劍客而得救時候起,少年便是死死纏住不放,凡是再有殺手前來,就將他們引到這劍客身邊,而早晨時候,也怕有人偷襲而硬是賴著要與劍客一間屋子――房費天然是少年出,少年也毫不敢搶了劍客睡覺處所,就隻好每一日每一日伸直牆角入眠,纔算是覺著有些安然。
也不知是甚麼心態,劍客並未擯除少年,不過也冇多大理睬就是了。這已然不知是第幾波殺手前來,水準天然是越往前麵越是高強,劍客初時意興闌珊,要等少年狼狽將其引過來才肯脫手,到近纔有了些主動脫手意義,少年當然是喜不自勝。
“是,仆人。”侍從走疇昔,為少年拉上薄被掖好被角,又走到之前少年坐位置,盯住床上人不放。
“我想要傲鷹堡被夷為高山,方家斷子絕孫。”方狄唇邊也暴露一抹笑意,讓人觸目驚心,“如果你能做到,我願將統統都托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