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共十二首歌。早上不是放了主打曲了嗎?”
她笑了:“這不是京劇,是越劇《紅樓夢》內裡的一段彈詞。”
“對我來講,住的,吃的都不算甚麼了。再小的地下室我也住過,牆角都是苔蘚,出門還能踩到老鼠屎的那種處所,我也睡得苦澀。我怕的是……就這麼回家去,前半生就交代在這一把吉他上麵了。下半生就要去擠公交車上班。”
潘歆還在中間一個勁地問她:“田姐,到底如何樣?”
當田溪上完衛生間返來的時候,恰好放著第二首歌《傾國傾城》。這是一首古風歌曲,中間還異化著一段越劇的青衣吟唱――“與你春日夙起摘花戴,寒夜挑燈把謎猜;添香並立觀書畫,步月隨影踏蒼苔……”然,男聲女聲都是譚錚唱的。
潘歆岔開了話題:“那田姐你說說看,譚錚這首曲子會不會紅啊?”
坐下來了,程曇潔白苗條的手指重重的往著琴鍵一按,曲子開端了。
卡農是複調音樂的一種。同一旋律在各聲部前後呈現,一個聲部的曲調始終追隨另一聲部,直到最後一個小結,它們會融會在一起,纏綿至極,合二為一。就像大家間至死不渝的愛情,相愛的兩人存亡相隨,至死不渝。
“《紅樓夢》裡寶玉黛玉共讀西廂,寶玉就跟黛玉打趣說: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這段越劇就是描述黛玉和寶玉兩小無猜的。”她隨便翻了昭雪頭的事情手冊:“寫這詞的人是下了工夫了,但也有幾處公允。”
她笑了笑:“譚錚唱古風好聽,是因為他的嗓音中性。你呀,還是唱風行搖滾吧。”
“聽起來很實際,那你如何降服了心機停滯,下定決計當人妖主播的呢?”
不偏不倚,輪到程曇上場了。他穿的西裝是譚錚前幾天從北京帶返來的那一套,繫著藍白條紋的領帶,整小我顯得非常漂亮蕭灑。恰好,他下台的時候戴著墨鏡。行動也不是很自便,四周另有人在竊保私語:“是阿誰瞎子。”
“你是說……田姐感覺這一次譚錚的唱片撲街了?”
回到七樓直播間的時候,潘歆恰好走了過來――“田姐,快翻開電腦!”“如何回事?”她一邊說,一邊已經開了機。潘歆還催促她:“騰訊訪談,就是置頂的阿誰――對!現在正在現場直播,你看看題目是甚麼――人妖主播的音樂之路!”
主打歌的曲子是公司供應的,歌詞是他本身填寫的。固然意境有些老練,幸虧還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