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徒弟當即道：“好好好，曉得你跟人家田大主播乾係好，我們不說了，不說了。哥們幾個走。”

“程先生累了。”她曉得他的設法。

田沁倒是搖了點頭：“我看民氣都是從眼睛動手的。他是個瞎子，我甚麼都看不出來。”

“田溪，你乾嗎慣著他。程徒弟，來，再彈一首。早晨請你們用飯！”

直播完了，內裡一片掌聲。啟明公司的董事長張啟明都親身過來了，拉著程曇的手搖來搖去，彷彿發明瞭一塊金子似的：“程先生，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啊。短長，短長！您的程度，我不開打趣：直接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都能夠！”

本來還擔憂程曇兩次吹奏以後，身材吃不吃得消。現在看來，他彷彿精力不錯。

高大上，真善美。瞽者成了最大的頭條，她曉得程曇並不喜好彆人提及他是個瞽者。

她還是反對：“霍經理，能不能改天啊？我唱十首歌都冇乾係，但程先生他……”

田沁扒拉著鬆鬆的長髮,目光聚焦不起來：“姐姐不是如許的人呀，姐姐如何會看上他呢？”

但田溪聽得內心不舒暢，她道了句：“我先走了。”就出了門。

直到樂樂叫了一聲，她才從懵懵懂懂的睡意中復甦了過來。

甚麼？！超炫技曲是高難度的鋼琴曲，彈一次就很耗心血的，竟然再來一首？想累死程曇嗎？！她分歧意，因而把郵箱關了。冇想到中場歇息的時候霍經理也跑過了，張口就是：“剛纔那一撥禮品，你們曉得多少錢嗎？十萬元！”

而直播室裡，另一場對話也在停止。

“田溪，老李他們口無遮攔，你彆放在心上。”

“不要。”她回絕了。

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鼓掌，麵對程曇如此出色的彈奏除了鼓掌也冇彆的說的。再看一看彈幕――已經被禮品所刷屏了。真的是……她也直播過好多次了，第一次見到如此猖獗而充滿豪情的演出，第一次見到如此猖獗送禮品的人群。

“誠懇說，今晚我嚇了一跳。”程曇有幾分感慨：“下了直播，那幾個經理都說我是甚麼鋼琴大師，要請我上電視台……我那裡是甚麼大師，不過一個修鋼琴的人罷了。”

隔日上班，公司裡關於程曇的騷動還冇有停歇。

“不成！”她倔強：“程曇他明天也是乾了一天的活，早晨過來和我玩玩做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