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陸光逸走了,而她還猶自發楞了一會兒――眼力勁第一是嗎?是啊,大學的時候彆人還送了她一個外號――“無所不知的福爾摩斯田。”連教員都笑話她:“田溪啊,你看人的目光這麼毒……你如何不去隔壁的刑偵科呢?”
調音師不但要會調音,也要修複鋼琴本身。
提到秦教員,陸光逸的神采也變了:“你還惦記取那件事情?”
不急,一步步來。先問問程曇的設法……她深吸一口氣。
鋼琴是她親身遴選的,歌曲也是她親身遴選的。為了便利程曇看“樂譜”,她特地請人列印了一份盲文版送到程曇那邊去。
“錯了就是錯了,我們都承諾了秦教員的。今後不踏入記者行業半步。”
“能夠去做客。”程曇笑著道:“但我不會唱歌,隻能伴伴奏。”
她咳嗽再咳嗽,好不輕易撐起了一貫的氣場:“程先生,我這直播間不來閒人的。既然你把這麼大的一架鋼琴搬過來了,那麼就請你露一手……事前聲瞭然啊,我不愛聽那些簡樸的曲子。你把你會彈的最龐大的曲子拿出來……”
出門的時候,她還瞄看他的側顏――鼻子眼睛嘴巴,立體的像是古希臘的那些諸神鵰像,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光芒都把他磨礪得相稱好。
“……”這跟她料想中答覆的不一樣,不過還是持續笑道:“做飯好啊,會做飯的男人顧家。如果有機遇我必然要嘗一嘗程先生做的飯。”
那麼,如何賺取這個手術錢呢?
這件事,是她心中最深沉的一個痛點。但,並不鄙吝提及。
本來……程曇能夠治好眼睛的啊……
“感激滾滾大佬送的十個手榴彈……接下來我給大師先容一下明天的佳賓。”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程曇程先生,我們公司的調音師。”底下彈幕一片喝倒彩的,另有人說:“田姐終究請不到人了,隻能內部消化!”
“來之前不打個電話告訴下,我這邊也冇籌辦甚麼。”他們一個社團事情的,至今社團的人也常常有聯絡的。
她抱著樂樂坐在了沙發上,隨便和他搭話:“程大哥,我下個禮拜的佳賓還冇選好。比來也冇找到甚麼合適的人,你……上我的直播間好不好?”
上了樓,遠遠就看到一個背影――
她剛道了句好,接著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這首曲子是甚麼。
“是。”她把小沁的事情說了一遍,繼而笑道:“這孩子從小到大冇對我提過甚麼要求。但是現在,我想我應當感激她提出了這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