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陸非反覆了一遍。張莉莉死得蹊蹺，屍檢陳述上也明白解除了他殺，張克明這是甚麼意義？難不成張莉莉的死還牽涉到其他目前還冇有浮出水麵的事情？

“嗚……”柳懷春嚇了一跳，揮動著雙手剛要掙紮，卻聽頭頂傳來對方的輕笑聲，“眼睛閉上，幫你洗頭。”

這小鬼一點兒也不會接收經驗，前次卡在電視機裡，此次還……陸非還冇在內心吐槽完，就見柳懷春軟軟地趴在盥洗台上，雙手捂住臉，無助地哭泣了起來，“卡住了……”

柳懷春扒拉著台子的邊沿，儘力地抬開端，望著他，“拯救！”

“嗯，交給我吧。”

==||這特麼的……

上揚的尾音跟著他的消逝一同彌散在氛圍裡，一點兒陳跡也冇留下。

張克明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他不見得有多機警吧！”

固然劉洋潑的那杯水大部分都被紙巾擦潔淨了，可衣領上還是有些潮，蹭的脖子又癢又難受，陸非一進公寓就迫不及待地將上衣脫了下來，幾塊健碩的腹肌被透露在氛圍中。

陸非已經不是第一次幫他洗頭，算是堆集了一些經曆，不像前次那樣弄的他滿臉都是洗髮液的泡沫。他諳練地幫他衝潔淨腦袋上的洗髮液，從中間拿了一條乾毛巾，替他包住濕漉漉的頭髮，這才雙手托住他的胳膊，將他從鏡子裡抱了出來。

盥洗台上的水龍頭是可調角度的，陸非將它推到另一邊，便利柳懷春趴在台子上，而不會戳到他的腦袋。

“哦，這個啊！”張克明擺擺手，道，“這個案子你不消跟進了，張莉莉的事件已經定性為他殺，不需求再做調查了……”

誰知陸非卻朝他一笑，伸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上，將他整張臉按到盥洗池裡。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我冇你這麼大的兒子啊！陸非抓了抓頭髮，“小春，你都這麼大了，本身沐浴去，叔叔忙著呢。”

幸虧淩晨的陽光透過窗柩暉映出去，敞亮的光芒照到床上，穿透過他的身材。

陸非挑了挑眉，約莫也猜出對方的身份，“鄭七？”

不等陸非答覆，他已經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陸非甩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彆鬨，都說了我不能吃。”

電話那邊先是傳來一陣喧鬨聲，然後才聽一個略顯年青的男聲不緊不慢道，“藏得真深啊，找你花了我很多工夫呢~”

將小鬼拋到腦後，陸非走進浴室，先調好熱水，然後對著鏡子刷牙。就在他滿嘴都是泡沫，籌算漱口的時候，麵前的鏡子竟像水麵一樣閒逛了一下，從中間蕩起一層波紋，漸漸延展至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