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馗看了他一眼,說:“本日是月圓之夜,一月當中陰氣最重的一天,不過,最關頭的題目還不在這裡,現在是淩晨一點三非常,恰好醜時,有言說,醜時不鬥鬼,此時去救人,恰是鬼氣最盛之時,我怕……”
安倍音彌捂著抽疼的腦門,瞪著水汪汪的眼睛,非常委曲,問:“那他為甚麼抓白乙?”
安倍吉昌揮著扇子,毫不包涵地敲了他一腦袋,說:“人家一鬼城之主,你當人家是吃乾飯的嗎?這麼蠢的題目,你竟然也問得出來,你如何不問那城主為甚麼抓了白乙?”
隻是他們想等,李遠之估計也不會情願等的,公然,不出沈煜所料,沉默了一會兒的李遠之俄然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清算好衣服,說:“我想,我曉得如何進入枉死城了。”
安倍音彌昂首,咧嘴,一口明白牙閃閃發光,拍著胸脯,說:“冇題目,你儘管跟在我前麵,我必然罩著你。”
沈煜聞言,一口口水嗆進氣管,捂著嘴,立即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生生把臉咳成一塊紫色的豬肝,忙擺手,說:“冇,冇甚麼。”
沈煜腦洞大開,一邊腦補,一邊哀歎,昂首,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安倍音彌正拿著一堆黃色的符紙,嘴裡唸唸有詞,用手指沾著鮮紅如血的硃砂畫符。
李遠之皺著眉頭,冇有說話,獨一曉得入口在那裡的陳藝冇聯絡上,在坐的又都是活人,那裡曉得如何進入枉死城,固然安倍吉昌是個鬼,但人家是個日本人,中國的地府他大抵還冇有機遇去過。
沈煜轉頭,偷偷看了李遠之一眼,內心忍不住嘀咕,難不成真像李遠之說的,那死鬼城主看上了白乙,逼迫白乙嫁給他?
他的下屬,對,他的下屬應當是阿誰蹲著茅坑不拉屎玉皇大帝,這混蛋哪去了?地府產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出來講句話,是死在嫦娥的被窩裡了嗎?
李馗凝眉,沉吟了一會兒,說:“也不是冇有體例,關頭是要曉得枉死城與陽間相通的入口在那裡,先出來,總有體例救人的。”
李遠之冇有說話,而是看向沈煜,沈煜被他看得脊背發寒,一臉莫名,忙坐直身材,說:“遠之,你看著我乾甚麼?我可不曉得如何進入枉死城啊。”
一旁看不下去的安倍吉昌嗤笑了一聲,說:“話說這麼大,也不怕閃著舌頭!想要罩著人,也要看你的符畫得靈不靈了,你覺得枉死城是甚麼好處所嗎?那是陰曹地府,死人待的處所,可不是你遊山玩水的處所,彆到時候彆是逞威風不成,反倒被人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