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他安倍音彌在,唔,不,是有白乙在,水井裡的東西完整不消擔憂,不管甚麼妖妖怪怪,他來一個,咱滅一個,來一打,滅一打,絕對讓你有來無回,哈哈……
李遠之伸手抓了一把他衣服,把人拉返來,一抬眼,卻瞥見這小子鎮靜得已經發紅的小麵龐,另有即便暗中也擋不住,因鎮靜衝動而閃閃發光的小眼神,這……這誰能奉告他是如何回事?為毛這小子的反應這麼奇特?
李遠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白乙,然後轉頭,一本端莊地問:“女人,我們熟諳嗎?”
歌聲停止,除了李遠之和安倍音彌因嚴峻而短促的呼吸聲聽上去非常的清脆以外,四下裡死普通的沉寂,靜得幾近讓人堵塞。
真是敗給這小子,半桶水,還亂晃,也不怕全撒了……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白乙,白乙神采清冷,不辨情感,悄悄的看著紅衣女子,很久,纔出聲,說:“女巫上邪。”
女巫魂兮,靈遊林兮;守我家兮,老祖屍兮。
李遠之下認識地今後靠了靠,手指驚駭地抓著白乙的衣服,牙齒顫抖,腿都軟了,曉得這是有大事,不,應當是見鬼的事情要產生了。
萬年睡兮,帝俊生兮;子炅鷙兮,祖羲和兮。
李遠之看他煞有介事,裝模作樣的模樣,冷靜地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剛纔他聽安倍音彌嚴厲的語氣,還覺得他能說出甚麼獨到的觀點呢,冇想到……老天,不消你說,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水井裡東西好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吼怒的陰風俄然停了,空寂黑沉的黑暗裡響起陳腐滄桑的歌聲。
安倍音彌蹲在白乙的身後,視野透過圍欄的裂縫往外看去,驚聲叫道:“啊……如何那麼多鬼?這是百鬼夜行嗎?”
安倍吉昌連眼神都欠給他家這個單蠢的孩子,昂首看,看向天空,那團從水井裡冒出來的黑霧像個衝了氣的氣球刹時已經龐大了一倍,遮天蔽日地蓋在院子上空,眼力可及的視野裡,一片暗中,連他們身後屋裡的燈都不曉得甚麼時候滅了。
不出所料,下一秒,一披髮紅裙的女子騰空踏出肩輿,飄到離陽台一米遠的間隔停了下來,視野直直的落在白乙的身上,開口說:“白乙,我返來了,你歡暢嗎?”
他轉頭,看向樓下的黑漆漆的水井,越看越心癢難耐,想到白乙就在他身後,心中在大神麵前露一手的設法越想越激烈,這設法就像一把火一樣,燒得他眼睛都紅了,就差縱身跳到水井裡,邊滅火,邊打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