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遠之醒來的時候,有一刹時的懵然,被窩裡很暖和,肚子上搭著白乙的手臂,整小我被他以一種霸道獨占的姿式摟在懷裡,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白乙明天早晨返來。
李遠之被他這個行動給震到了,呼吸一促,刹時,白乙已經收緊手臂,回吻了過來,略帶刺痛的吮吻立即讓李遠之回了神,他輕聲低呼了一聲,視野掃過白乙微微顫抖的睫毛,眼底印著床頭的燈光,閃出一抹水色。
白乙眸光垂垂冷了下來,手掌下的皮膚溫熱,新鮮的心臟歡暢的跳動著,李遠之壓抑著眼神從眼底漏出自嘲,視野掃過白乙抿著的唇角,心頭愈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自暴自棄的吻了上去。
白乙伸手摸了摸李遠之的臉,睫毛半垂,掩去了一半眼神,說:“實在,他也冇甚麼好說的。”
“好。”白乙回聲,低頭,又開端親吻他的脖子和耳朵。
這話說的……李遠之幾近要為本身鼓掌了,媽的,他這是多體貼,纔會完整把主動權放在了白乙的手裡,白乙如果不想說,他也冇體例。
對於白乙,他向來都是姑息的那小我,實在,他很想曉得沈陌到底是如何回事,不過,不能直接問,這是白乙的地雷,踩了,是要炸的。
李遠之幾近下認識地脫口,說:“在看你。”
李遠之擰著眉頭,蹭著被子,坐起家,平視著白乙,幾近刻毒地說:“那你想如何?把他從宅兆裡拖出來鞭屍?唔,千年了,屍身必定早爛了,不過鞭骨頭老是能夠的。如果鞭屍還不能解你心頭之恨,你還能夠把他挫骨揚灰,你若還是不對勁,你看,我就在你麵前,把我殺了也能夠。”
李遠之非常不測白乙承諾得如此之快,伸手捧起他的臉,眼睛睜得極大,死死的盯著他看,燈光從密密層層的睫毛間落下來,折射進眼底,光輝到幾近刺眼。
白乙悄悄地看著他,然後漸漸閉上眼睛,黑暗中,他聽到李遠之短促的心跳聲,連帶呼吸都有些熾熱,好久以後,直到那心跳聲陡峭下來,他才展開眼睛,低聲叫道:“遠之……”
連宅兆都冇有嗎?李遠之一刹時靜了下來,冇有宅兆,這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是……唉,算了,本身這段時候大見鬼太頻繁,身邊詭異古怪的事情太多,這夢大抵也算不得甚麼!
李遠之揪著他的衣衿,問:“你冇有甚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