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遠之看向白乙，希冀他能給出他所曉得的資訊，但是白乙再次讓他絕望了，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黑沉的眼底透著冷冽的殺意，李遠之不自發地瑟縮了一下，冒死問了一句，“你有甚麼要說的嗎？”

“我明天夜裡去那棟彆墅看過了，是鬼殺。”是一名老太婆的聲音，衰老沙啞，像是被石頭磨過一樣，大抵是陳藝又換了一具屍身。

“嗯，再忍一忍，頓時就好。”

白乙看向他，不冷不熱地問：“你想曉得甚麼？”

“甚麼？遠之？”李馗驚叫了起來，問：“如何回事？那小子如何會去那邊？”

李遠之拖著軟成麪條的腿，走到衣櫃前，脫掉身上汗濕的襯衫，不如何見陽光的皮膚有些慘白，挺直的脊背上，中間脊椎骨的小凹槽自上而下，一起冇入褲腰，看上去致命的引誘。

聽了這句話，李遠之愣了一下，心想這鬼本來就想殺他的，現在不消他脫手，他就快死了，讓他就如許溫馨的死去，豈不是更好，如何又要救他，不讓他死了？

“這是誰想要我的命啊？”李遠之吃力地挪下床，忿忿地說：“真是受夠了，打個盹都能夢見死人。”

李遠之眉頭皺成一團，閉著眼睛，無認識的叫著，“白乙，疼……”

想起剛纔白乙說他離魂，李遠之把前後啟事一聯絡，就曉得整件事情的題目出在那裡了，必定是下午的那場惡夢，半山彆墅、黑框眼鏡男……

說完，不敢轉頭看白乙，抱著寢衣，逃竄似的竄進浴室。

下午，李遠之上完課，從黌舍返來，路過他家小叔的禪房時，模糊聽到內裡有人說話，遂放輕腳步，鬼鬼祟祟地蹲在窗戶下，聽起了牆角。

陳藝遊移了一下，說：“我在彆墅二樓的寢室裡發明，竟然有遠之的氣味。”

“誰？”屋裡的李馗俄然警悟的叫了起來，“誰在內裡？”

白乙的神采冷了兩分，說：“我說和我冇有乾係，你信嗎？”

“不過甚麼？”李馗詰問。

就在他疼得死去活來，將近死疇昔的時候，李遠之感到心口處有甚麼東西正在被撕扯出來，連筋帶骨的疼，麵前一陣一陣發黑，心想，完了，這鬼必定是把他的心臟給挖出來了，這下想不死也不可了。

李遠之心頭一凜，下認識地挺直腰背，直直看著他，說：“若你說冇有乾係，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