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秒卻風雲突變,隻見沈陌俄然大怒,反手從身後侍衛那邊抽出刀劍,橫手向跪在地上的鄭湯劈斬疇昔,刀鋒堪堪落在鄭湯的脖頸上,厲聲喝道:“說,爾是何人?竟以偽書欺吾!”
白慕川麵色更冷,問:“你莫非不怕死嗎?”
“非也!”隋旭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按在匣子上的手,端起麵前的酒杯,輕晃兩下,陰沉沉地說:“孤隻是想提示你,莫要忘了一句古訓,叫拿人財帛□□,不然……不得好死。”
本來,匣子裡的那封信是白乙寫給沈陌的,當然,不是真的,而是隋旭命人仿照白乙的筆跡,假造的一封,這封信和那八顆珍珠一起,放在內裡匣子裡,珍珠被鄭湯賜給了他在帝俊的家奴,這些家奴在拿到珍珠後,不出半個時候,全都中毒身亡。
鄭湯聞言不語,隻是把隨身照顧的梨木匣子遞給白慕川,表示他翻開看看,白慕川心中迷惑,麵上卻不動聲色,接過匣子,翻開一看,盒子內裡放了一封信。
不過,遠方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正等著他們,誰也冇表情體貼沈小王爺為何俄然麵癱深沉起來,他們隻想快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鄭湯皺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語氣果斷地說:“除鬼神外,天下冇有人是白祭司的敵手。”
“你說太子隋旭要殺沈陌,此話當真?”白慕川長眉微蹙,視野落在鄭湯有些斑白的鬢角上,暴露思疑之色。
說著,白慕川停頓了一下,掃了鄭湯一眼,又持續道:“此毒……實在,並非無解,隻需喝了金烏之血便可神魂歸位,規複七情六慾。你說,如果沈陌中了此毒,我先讓他殺了白乙……哦,等等,忘了奉告你一個奧妙,白乙乃是金烏轉世。接下來,本官再讓沈陌喝白乙的血自救,然後等他復甦過來,發明本身殺了白乙,你猜他會如何樣?”
鄭湯不成思議地瞪大眼睛,點頭道:“這不成能!”
白慕川捏了捏手指,笑道:“錯了,不是冇有,而是隻要沈陌,隻要沈陌能殺得了白乙,因為白乙隻對沈陌不會設防。”
第二日,白慕川讓鄭湯帶著一封顛末特彆措置的函件去見沈陌,鄭湯自稱從都城而來,是白乙的信使,來送信的,沈陌一聽,衝動地倒履相迎,大聲叫道:“信呢?信在哪呢?”
白慕川掃了一眼,挑眉,放動手中的匣子,笑了起來,問:“你這是讓本官替白乙做那傳書的鴻雁?可……我看沈陌一定會承情。”
本來,鄭湯剛纔交給沈陌的那封信,實在就是空缺的,不過,沈陌不曉得的是,這封信已經浸過鉤吻,並且還插手了白慕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