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之收回視野,眸色濃烈深沉,如同一口幽深的井,他沉默了一會兒,沙啞著聲音,問:“孤樺,你到底想乾甚麼?”
李遠之一聽這話,頓覺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喜好白乙,這事,你不是早就曉得了嗎?
“甚麼我的血?”李遠之一頭問號,羅朗的確在拿著小瓷瓶往八卦陣上倒血,等等,孤樺的意義是,那瓶子裡的血是他的?
而,劈麵牌坊裡的古街,兩旁的屋簷下亮起了一盞一盞暈黃色的燈籠,街麵上垂垂有人影呈現,這些人穿戴時裝,長髮挽髻,較著是從另一個時空過來的。
“快了!”孤樺掐著他的指尖,壓迫血管,血液刹時流得更歡暢。
說著,孤樺停頓了一下,臉上暴露哀思的神采,持續道:“我本來還不信賴,可現在我信了,並且更讓我冇有想到的是,除了青州城,你竟然施法獵了上古凶獸,窮奇,為他守墓,這麼大的手筆,全天下,也隻要沈陌你做得出來,隻要你做得出來啊,哈哈……你這個瘋子,瘋子啊……”
李遠之心機萬念,滿肚子一團,不過,麵上卻不動聲色,裝傻,說:“窮奇?孤樺,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你說的那些事,我不曉得,也不記得,另有……”
既然曉得,眼下又一副肝火中燒的模樣,是為那般?另有,現在是會商他喜好誰的時候嗎?
不過,奇特的是,這兩人彷彿看不見他和孤樺,就像他們處在同一個平麵裡的兩個空間。
四周郊野裡不知何時起了風,風勢漸盛,吹得枯草嘩嘩響,如同波浪普通翻湧起伏著,李遠之眯著眼睛,不耐煩地問:“你他媽的到底還要放多久?這血再放下去,我就要掛了。”
李遠之想了想,昂首,又看了那臉孔猙獰的巨獸兩眼,比對著影象裡西山墳場,大門屋脊上的那兩尊四不像,的確很像,應當就是窮奇了。
孤樺說沈陌用青州城給白乙陪葬,加上這隻窮奇,如此看來,遵循沈陌那瘋子的脾氣,麵前這座古城很能夠真的就是白乙的宅兆,那樣的話,那白乙的屍身應當在這座城裡了?
想到這裡,李遠之抓著孤樺的手指,穩住身形,問:“孤樺,你肯定這座城是白乙的宅兆?”
另有,就是這青州城,孤樺說內裡的古城就是青州城,那和潘靈前幾日提到的青州城是同一個嗎?
而他們剛纔站著放血的處所,恰是八卦陣陽魚的陰眼處,眼下那塊圓形光禿禿的泥地已經變成了紅色,如同被挖了眸子,充血的魚眼,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