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他想清楚,下一刻,屋裡的燈俄然亮了起來,李遠之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白乙披著一身清冷的月光從陽台走了出去,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潘靈。
李遠之神采一變,心頭狂跳,不,不對……此人不是白乙,神情太冷,語氣太陌生,而白乙是不會用如許的語氣和他說話,更不成能不熟諳他,因為在他冇有熟諳白乙的時候,白乙就已經熟諳他了。
窗外夜沉如水,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李遠之從夢中被凍醒了,被窩裡一絲熱氣都冇有,像是掉進了冰窖。
李遠之看得悄悄心驚,他敢必定此人不是白乙,但也不是孤樺,這男人太冷,比白乙還要冷,白乙是那種拒人千裡以外的冷,此人倒是高高在上,凜然不成攀的冷,氣勢嚴肅,太壓人。
李遠之揉了一把本身的腦袋,把剛纔夢裡產生的事情又細細想了一遍,他總感覺潘靈過來不是簡樸奉告他菩提子被偷了,因為這件事現在人儘皆知,底子冇有需求特地來提示他一聲,固然不知打情的人並不曉得那掛在木簪上的珠子是妖鬼見之垂涎的個寶貝。
不過,相較於李遠之的相思煎熬,不曉得身在那邊的白乙並冇能像傳說中一樣,跟貳心有靈犀,以是相思成疾的李遠之是在三天後早晨才見到遲遲返來的白乙的。
沈煜聞言,暗恨地一拍大腿,底子冇有重視李遠之有些奇特的態度,說:“我去,這女人都死了兩天了,現在纔來報信,這不是馬後炮嘛!唔,不過,就算她一死就來報信,彷彿也是一樣……冇有白乙,我們救不了他,更搶不回金玉菩提。”
他搓了搓腳,展開眼睛,縮著肩膀坐起來,手指在牆上摸索,尋覓電燈的開關,卻不想看到白乙坐在窗戶下的沙發上,閉著眼睛,那模樣,不曉得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若他不是白乙,那他是誰?莫非又是沈陌搞出來的替人?
很可惜,此人不是白乙,固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畢竟不是,以是他甚麼也不能做,滿腔柔情憋在心口,高低求而不得,幾近手足無措。
歸去?回那裡?
白乙邊吻,邊壓著他倒在枕頭上,舌尖挑過他上顎,帶起讓人顫抖的酥/麻,而後又勾著他的舌尖膠葛,無儘頭的加深這個吻,直到李遠之再也忍耐不了,伸手把人推開。
白乙回神,站起家,走到床邊,伸手捏住李遠之的下巴,與之對視,李遠之被他看得心臟砰砰直跳,眼神潮濕而敞亮,視野從白乙的眉心滑到唇上,想了想,說:“白乙,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