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慕川,李遠之心頭一凜,俄然低聲笑了起來,聲音越笑越大,連肩膀都在顫栗,孤樺微有些驚奇的看著他,滿眼迷惑,他看不懂李遠之到底如何了,那種模樣,的確像是瘋了一樣,“遠之,你……”
李遠之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出來了,聽到孤樺的聲音,他有力的擺手,說:“孤樺,你說我為你搶親,為你斬殺十萬陰魂,這些事情的確夠震驚的,但是,你忘了最首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統統事情終究的泉源應當是白慕川。遵循你說的,是他逼你結婚,那我,不,是沈陌,他如何就冇殺了白慕川呢?奪人所愛,最該千刀萬剮,不是嗎?”
說完,沈煜偷偷地看了一眼李遠之中間,正身端坐,八風不動的白乙,見他麵色安靜,內心說不出的奇特,暗想,白乙如何冇有妒忌?這不普通啊,絕對不普通……
李遠之心頭一沉,驚奇地轉頭,看向白乙,卻見他眸光暗沉,嘴唇緊抿,並冇有說話的籌算,隻是這沉默較著代表默許。
李遠之竭力假裝的平靜,在如此不堪重負的打擊下,刹時崩潰,臉上“唰”地一下,赤色全無,直覺身材由內而外的發寒,他手足無措地轉頭,委曲地看向白乙,等候他能奉告他,這不是真的。
李遠之得不到白乙的迴應,難受得近乎絕望,他轉過甚,見孤樺臉帶淺笑,和白乙對視,有如挑釁。
李遠之看他們倆眉來眼去,氣得恨不得抽死這兩個堵心的小子,內心忐忑,轉頭,看向白乙,剛好對上白乙看過來的視野,眼皮一跳,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不說斬鬼了,他不被鬼嚇死都好了,更不要說甚麼毀掉枉死城,真當白慕川那鬼畜是紙糊的貨品嗎?
“我為你……斬殺……地府十萬陰魂?”李遠之圓睜著眼睛,神情呆傻,不曉得該擺出甚麼樣的神采纔算合適,難以置信的驚奇從他眼底凝集起來,隻是轉眼便碎成讓貳心驚肉跳的惶恐失措。
沈煜的話說完,屋裡刹時靜了下來,安倍音彌用胳膊拐了一下沈煜,擠了兩下眉毛,齜牙,無聲笑了起來。
同一小我?同你個頭啊……
“回屋再說。”李遠之行動利落地停好車,開門下車,被寒涼的夜風一吹,激靈靈地顫抖了一下,忙快速地開門進屋。
安倍吉昌瞥了一眼車內,說:“他們冇事,隻是睡著了罷了。”
白乙在調查這件事?
說完,孤樺身影便垂垂淡了下去,直至消逝不見,跟著孤樺的消逝,他們身周的場景如同被人擊碎的玻璃普通,刹時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