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要你活下去,活的長悠長久,揹負我因你而泯冇的神魂,生生世世求而不得,即使相見不得善始善終!”
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夕顏偏過甚,唇邊一抹笑薄涼諷刺,他自出世便是被帝禍拂昭等諸神捧在手內心庇護著的,更是一句重話都未曾有人對他說過,可恰好一個夙蘭宸讓他愛到了骨子裡,健忘了他也曾高傲的傲視六合,當真是情愛誤神啊!
“我要見他!”
一個問的斬釘截鐵,一個答的乾脆利落,一陣風來,夕顏花隨風而去,落在雲泉,沉入水下,再不見蹤跡。
“哥哥,再見!”
不過禍福相依,到底如何隻有身在此中的人才更清楚。
三十三天,雲泉當中,夕顏悄悄的漂泊在雲泉水麵上,他的白髮很長,幾近鋪滿了雲泉,明臣因著他的呈現錯愕的忘了反應,夕顏轉頭展顏一笑,明臣彷彿看到了昔日的三十三天開滿了夕顏花的風景,無法一笑,眸中卻沉了七分暗色。
夕顏和順的像是在戀人耳邊軟語,可說的話倒是淬了毒的刀鋒,一刀一刀的割在夙蘭宸心頭最柔嫩的處所,鮮紅色的血染紅了看不見的處所,夙蘭宸白嫩的小手更加用力的抓著夕顏的衣袖,眉心殷紅,眼中儘是煞氣。
息澤挽早已等候多時,茶水都涼透了,拜師禮都落了灰,卻遲遲不見花問海,三十三天明臣的那一聲他倒是聞聲了,對此,息澤挽並不想解釋甚麼,天道之下即便是神也會有難言之隱,留下線索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被曲解也冇乾係,息澤挽向來都曉得,這個天下上真與假並不是因著本身,而是看彆人的信賴,信賴與反對定了真假與否的精確姿式。
“當年帝禍兄長已經承諾你我之事,拂昭兄長也說待大劫疇昔,九州安寧,便允了我和你同遊九州。”
“冇有!”
“夙蘭宸,賭約取消吧。”
“我信!”
“夙蘭宸,你欠下的,我替你還,而後,我們再不相欠了!”
花問海做了一個夢,入目所見是紅色的花海,花藤編織的鞦韆隨風而動,花十七坐在鞦韆上正看著他。
“哥哥,對不起…”
“哥哥,諒解我吧…”
紅衣白髮的花十七變成了夕顏,這一次,他為了夙願而來,息澤挽唇角彎了彎,起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在夕顏路過他身邊時接過了昏倒的花問海,他的門徒命不好,有這麼一個弟弟想要長命都很困難,更不要說其他了。
花問海踏出一步,花十七彷彿離他又遠了些,似是認識到了甚麼,花問海往前跑去,倒是如何也追不上了,眼睜睜看著花十七消逝在視野裡,耳邊花十七的聲音還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