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七說著,俄然就紅了眼眶,小跑著撲進了納蘭玨的懷裡,此人比他分開時肥胖了好多,日複一日的衰弱,拖了整整五年,他的師姐應當有更好的挑選,卻為了他連命都搭出去了,這恩這情要他如何了償!
一夜孤帆在花非卿和花問海聯手之下,吃了很多苦頭,弄的灰頭土臉,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更不要說發怒了,這較著就是小師弟授意的,打得過卻到處受製,如果傷了一點半點,這兩個半神可冇他這麼皮糙肉厚。
納蘭玨避重就輕,安撫的拍著花十七的背,隻一隻手藏在袖子裡,冇有行動,花十七曉得納蘭玨不肯多提鬱離子之事,從納蘭玨懷裡退出來,脫了本身的袍子給她披上。
“是啊,師姐要不要被我拉攏呢?”
霧氣當中,美豔聲香,又是一番蝕骨膠葛,幸得未雨綢繆當中撤除閉關的,再無彆人,不然這番美色怕是要誤了人眼,傾天也是很吝嗇的神。
“道分歧不相為謀,三弟還望好自為之!”
花十七站起家子,笑得眉眼彎彎,惹得納蘭玨也笑了起來。
花十七扶著納蘭玨坐到床邊,從懷裡取出一根玉簪,成色普通,是在攤子上幾文錢買來的,可惜時候不敷,也冇有好的材質仿作一根,隻能先湊活著了。
越說越不靠譜,納蘭玨發笑,這孩子在內裡都學了些甚麼啊。不過,昂首一看,確切長高很多,似是有些冷,納蘭玨縮了縮脖子,花十七走前將她擁進懷裡,這五年來他第一次擁抱這個師姐,將她護在他的懷裡,替她取暖,還要替她遮風擋雨……
花問海眉宇間模糊有暴戾之氣,花非卿隨傾天修習術法,雖非高深卻也看到不當之處,他們兄弟自幼聚少離多,僅憑血脈靠近,很多事很多話不成說,亦是不能說。
蛇打七寸,人有軟肋,一夜孤帆一語點醒夢中人,花非卿和花問海對視一眼,抽身回撤,遠近與否不過一念之間,秋築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又欺負你師兄了,把穩他真的活力就不睬你了。”
“師姐你保重,我會想你的!”
“等師姐大婚,我定會補上最好的禮品!”
“不如,就罰我做師姐孩子的義兄吧!”
“師姐你這麼好女人,可千萬彆因為師弟遲誤了,不然我但是慚愧一輩子的。”
一樣的說辭再次聽到隻是分歧的表情,納蘭玨躊躇了下,單手回摟住花十七的腰,眼角有細碎的水光,她想真的該分開了。
“我說你們彆得寸進尺,差未幾就行了,再不歸去小師弟可就要被阿誰薛家少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