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欣然若失:“如果兄長能返來,我立馬讓出王位,請他主持朝政。隻要他能返來。”
殷衡細心看著我的臉,取出一塊細麻手帕,替我擦著臉上的鼻血:“疼嗎?”
我安撫道:“魔界我不清楚,人間帝王家爭權奪利,殘害手足倒是常事,約莫麵對權力,世人都冇法免俗吧。阿衡,你不要太悲傷了。”
殷衡嘲笑一聲:“若我還是眼盲體弱,毫冇法力,就任我在人間自生自滅。若我法力稍有規複,則殺之。是也不是?”
殷衡砍了他一隻手,他還要跪謝殷衡,這邏輯也是醉了,公然在強權麵前弱者是毫無莊嚴可言的。
肝火又堆積在殷衡的臉上:“我藐視了殷賀那小子,冇想到他另有膽量來刺殺我。”
殷衡有些慚愧的模樣:“我是問你當時疼不疼。”
怪物道:“三公子的身份所限,朝堂上諸臣不平,再加上君上雖無訊息,一班老臣卻認定您有返來之日。以是三公子固然登上王位,卻名不副實,一向未能賓服魔界,把握實權。”
“寡人在人間另有事情要措置,你歸去後,不要讓他再來煩我。”
我撅起嘴巴:“你不是說我不疼嗎?”
殷衡不當一回事:“機會到了我就會歸去,阿賀還冇阿誰本事和我爭。”
他是必定的語氣,並不是在問我,我的內心防地崩潰了,緊緊摟住他,墮淚道:“你不是說凡人的命很短嗎?你等我死了再走!”
“是。”座狼作揖道,接著一陣玄色旋風颳過,消逝不見了。
座狼千恩萬謝道:“謝君上賜藥,謝君上!”
“他不是我的親兄弟,他的父親救過我父王的命。以是他父親歸天後,父王收養了他。現在兄長慘死,我又下落不明,朝廷眾臣便擁立他為新君,他若曉得我還活著,便該讓出王位,迎我回朝。我曉得他一貫無私厚利,約莫是不會將王位拱手相讓的,卻冇想到他竟然趕儘撲滅!”
怪物抱著斷手處滿地亂滾,殷衡道:“還不說麼?我有的是耐煩一點一點砍下你身上的肉。”
殷衡點頭道:“臨時不回,我在人間另有事情要辦。”
怪物不說話了,他的行動如何看都是行刺。
殷衡道:“阿賀不是帥才,做個守成之主已屬勉強。”
座狼的眸子四周亂轉:“小人不知聖意如何,還請君上明示。”
殷衡的語氣竟然有些謹慎翼翼:“等我的人界的事情辦完了,奪回了王位,你能夠跟我去魔界啊。當然,除非你情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