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娶媳婦,梁遠江神使鬼差的看向他的表妹,誰知六娘也正悄悄的偷看他,兩人目光一觸,當即錯開眼去,一起紅透了臉頰。
殷衡虎著臉:“由不得你。”
我奇道:“阿誰皮膚黑黑的男人就是袁昂嗎?他熟諳我?”
“你是神仙,呼吸吐納是接收六合精氣用的,不呼吸也無事。”
他衝我伸脫手:“收起仙氣,握住我的手就行了。”
少女紅著臉福了一福:“表哥。”
男鬼黯然道:“我是崇禎年間生人。”
“那我不是就憋死了?”
姨母這才收了淚道:“六娘,還不見過你表哥?”
姨母心疼道:“我不幸的兒,你身邊一個親人也冇有,那些族叔比仇敵還暴虐些!曉得你一人過中秋太苦楚,不過你姨夫過些天就路過福城去都城述職,到時我與你表妹就一起去了。我此次過來,也是想讓你姨夫在這裡住兩日,你幼小無依,固然中了舉人,卻冇報酬你主張。等你姨夫來了,幫著好好運營運營。”
我試了試,公然冇有一點不適。悄悄握住他的指尖,一股砭骨的涼意竄了上來,我忍住縮回擊的打動:“那開端吧。”
“哦,明朝鬼呀,這都五六百年了,你女朋友說不定都投胎幾次了。”
梁遠江跪下道:“江兒謝姨母,江兒長這麼大冇有那一件事不勞煩姨母操心的。”
姨母扶起梁遠江:“姨母年紀大了,還能為你操幾年的心?幸虧你爭氣,過兩年你娶了媳婦生了娃娃,姨母就不消再為你操心了!”
梁遠江嗯了一聲:“丫頭們呢?素裳和羅衣呢?如何還不過來陪表夫人?”
“如果像你說的,袁昂是個判官,你的六娘在他手上,那麼就是已經死了啊,這麼久了,她早就投胎了。”我指指男鬼的裝束:“看你的打扮,死了好久了吧。”
我走過一座小橋,穿過一個假山,出了五進的院子,來到了門房。一個老仆哈腰道:“少爺,表夫人到了。”
梁遠江內心酸楚,強忍著眼淚,安撫姨母:“姨母切莫悲傷,趕了幾日路,風塵仆仆的,好輕易見外甥一回,彆傷了身子。”
我見他一臉淒楚,動了憐憫之心,但卻實在不明白他的意義:“這,如何做呢?”
男鬼道:“何止是熟諳,他為了你甚麼都能做,以是我要劫了你,換我的六娘返來。”
我點頭道:“冇有,他就是把我送回了陽間,其他甚麼都冇說。你那麼愛六娘,她為甚麼還要他殺呀?”
殷衡的身子不漏陳跡的向我微微傾斜,耳朵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