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處在旁處,保持沉默的元芷瑤,忽而冒出了一句話出來。
拉個墊背的也就算了,她竟一心,想要治這兩個墊背於死地!
她方纔說了那麼多的話,不過是為了引出她前麵的那句話,進而達到一箭雙鵰的結果罷了,真是……好深,好暴虐的心計!
“臣女隻是想奉告安苓郡主,皇宮如虎穴,說話做事,都要萬分謹慎,不然,這脖子上的腦袋,但是說掉就掉的。償”
但是對方卻恍若未覺般,唇畔處的笑意,如沐東風。
但最為奇特的,便是在他的眼上,繫了一條白綢帶,這條綢帶說寬不寬,說窄卻也不窄,剛好擋住了他三分之一的容顏攖。
宮中何人不曉得,德妃夙來刁鑽,性子甚是凶暴,仗著孃家的權勢,在後宮耀武揚威。
“如何,本宮要措置一個賤婢,元大人還想要插手嗎?”
聽到元菁晚的話,安苓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拽住德妃的袖子,孔殷道:“德妃姑姑,那兩個侍衛,是看苓兒受了欺負,一時孔殷纔會拔劍的……”
急著想要措置掉這個心機深沉的少女,她竟是一時忘了,南周的明文條例了!
這個年青丞相,長得一副絕代風華的臉,給人一種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舒暢感,可實則,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元菁晚,你真是好大的膽量!”
誰猜想對方竟然不肯接住她,反而是不動聲色地側了下身子,安苓直接一頭便載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皇後孃娘,太後孃娘一貫獎懲清楚,臣女信賴,有太後孃娘在,皇上定然不會,秉公舞弊的。”
她這是在,威脅她!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頓了下調子,元菁晚唇畔處的笑意,多了幾分料峭,“容相乃是太後孃娘麵前的大紅人,這話,臣女在容相麵前說出來,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她清楚地明白,本日本身不管如何,也逃脫不了懲辦,以是,她要拉個墊背的。
在蕭太後的部下做事,不知有多少大臣,因為犯事,而死在了他的手上。
誰知,許依蘭話未說話,便被對方給打斷,許依蘭顯是不歡暢,但還是臨時壓住了肝火,“甚麼事?”
不過許依蘭卻信賴,此事牽涉到元菁晚,他,定然會來。
而在同時,元菁晚已垂下了眼眸,如扇的長睫,諱飾住了她統統的神情。
“拜見皇後孃娘。”
並且,這寺人,竟然還提到了元菁晚的名字。
她昨夜宿在養心殿,這一動靜,想必不消一日的工夫,就能夠傳遍皇宮各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