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容璟替她擋了這一劍,她怕是會就此死在劍下。
雲沅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笑得那樣絕望,“容璟,莫非你便未曾一次次地棍騙我嗎?你一次次地說過,不會再見她,可卻又一次次地幫她,隻差那一步,你多年的夙願便會達成,那些枉死的孤魂也會獲得安眠,可你又為了她,又是因為她,統統的統統,這麼多年來,那麼多人的儘力,都付之於東流!容璟,你底子便不配為西涼太子!”
抿了下唇角,元菁晚翻開醫箱,將止血的藥先取了出來。
便在男人籌算分開之時,元菁晚忽而出聲道:“容璟,你真的……放棄複國了嗎?”
現在一瞧,這血都已經差未幾將近半的衣衫給染透了,而這個男人卻連一聲都不吭,反而還去體貼她手心幾近能夠被忽視的傷痕。
他的低低自語,床榻之上的女人自是冇法聞聲。
在被男人安排在床榻之上後,元菁晚似是這纔回過神來,第一反應便是起家想去查探他後背的傷。
元菁晚未曾推測,他會回瞭如許一句話。
但男人隻是深蹙了眉,凡是微垂了首,眸光落在元菁晚的身上,“可有那邊受傷?”
怨不得本日,她在俄然嘔吐了以後,會對他想要為她評脈那麼地順從,看來她本身也是有所發覺,卻因為並不通醫術,以是一時冇法肯定罷了。
“這一劍,算是還清我之前欠你的統統恩典,雲沅,自此以後,你我之間再無乾係,倘若你定要一意孤行,我定然會親手殺了你!”
本來,她隻是這麼一問,冇想著他會答覆,卻不想他竟回了身,深深地看著她。
“我覺得,便算是我真的流血而亡了,你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小晚兒,你不是一向說,像我這般十惡不赦的好人,連閻王也不敢收,但此番,你又為何多此一舉,反而還為我包紮傷口呢?”
男人怔了一下,唇角微微一揚,嗓音雖是淡淡,但卻可貴添了幾分悅色:“隻是放了些血,待會兒隨便包紮一下便成了,冇甚麼大不了的。”
“容璟!容璟你怎可如此待我!如何能夠……”
固然這話的語氣聽上去並不是那麼好,但在模糊當中,倒是透暴露了幾分體貼之意。
元菁晚被他緊緊地護在懷中,倒是能在同時,聽到了一聲悶哼,以及女人鋒利的叫聲:“阿璟!”
她有力地跌坐於地,撕心裂肺般地嘶吼著,卻並未讓男人有涓滴的頓足。
與此同時,額首之上逐步溢位點點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