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聞我關名,不得逗留。破!”
便在此時,一道清平淡淡的嗓音傳了過來:“皇上,臣女能夠一試。”
一見蕭太後竟然醒過來了,許國舅在心中頓時便鬆了一口大氣,想要向蕭太後求救。
揪著把柄大做文章,這一點燕祈但是秉承了蕭太後的‘良好風格’,並且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勢頭。
燕祈眯起了冷眸,順著抬首看了下烏雲滾滾的蒼穹,冷聲道:“雲監正作法失誤,衝犯了神明,激發了天.怒。”
末端,大夫彌補道:“大人,少城主的雙手是保住了,隻是這右手的傷有些嚴峻,傷到了筋骨,今後……少城主這右手,怕是拿不了劍了。”
幸而當時雲沅避得及時,這傷固然看著嚴峻,但顛末大夫的死力搶救,總算還是保住了。
嗓音輕柔了幾分:“行動輕點兒,非論如何,也要保住她的雙手。”
隻要一想到,疇前那些因為冒犯了燕祈,而被他以殘暴的手腕殺死之人,許國舅便是渾身一抖,連帶著嘴唇都被嚇得發白。
吃了一次虧,天然是吃一塹長一智,並且女人一貫心眼小,如果招惹了女人,結果但是很慘烈的!
“至於這位初上任的雲監正嘛……”
“皇上,微臣……攖”
“母後,看來……這欽天監監正之位,是該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鮮血順著桃木劍的紋路滑落而下,一點一點地染紅其上的銀絲線。
排闥而進,便瞧見雲沅靠在枕邊,雙手的鮮血還在不竭地往外流。
而明顯,這許國舅常日裡是仗著許家的家世與蕭太後的威懾,嘚瑟過甚了,一不謹慎便踩中了燕祈的逆鱗償。
對於燕祈言出必行,手腕狠辣的行事風格,許國舅是曉得的,恰是因為曉得,以是之前他對於雲沅的所為並不是很同意。
對於一個在江湖中飄的人而言,拿不了劍,便像是毀容普通。
幸而有容璟在一旁攙扶著她,在無形當中給了她幾分力量,才讓她冇有閃現出來。
蕭太後本來還是非常惱火的,但聽到了許國舅這句話以後,再大的火氣,也在瞬息間消逝了很多。
蕭太後天然是曉得燕祈不會就此罷休,心中惱火,加上她才初初醒轉過來,這麼一氣之下,便感覺腦袋一陣作暈。
燕祈隻是涼涼地看著蕭太後,與她安靜地直視,薄唇輕吐:“兒臣不敢,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非論其間到底是母後你的意義,還是許國舅本身擅作主張,未曾上奏與朕,獲得朕的批準,便在天壇之長停止作法典禮,便是冒犯了南周國法。朕作為一國之君,倘若對此容忍而過,不做任何的懲戒辦法,如果鼓吹了出去,不但折損了朕的顏麵,還會讓拂曉百姓覺著,國法如同虛設,母後你說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