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他的胸口有輕微地起伏,實在是很難肯定,他是否還活著。
東玨正想要上前,燕祈卻忽而出聲:“等一下,他的身材……與樹脈連在了一塊兒。”
“燕祈你……”
當東玨拿著匕首向阿誰男人靠近之時,元菁晚隻感覺心口處像是被甚麼提著。
因為樹被炸燬,落空了為其供應營養的來源,男人伸直在地上,一動不動。
本日這麼一不留意弄殘了手,穆淮細心地總結了一番,感覺這事兒歸根結底,都是東玨太本領了,顯得他除了醫術以外,竟然冇甚麼能拿得脫手。
大摸,是他被困在這株龐大的樹當中太久,乃至於樹脈已經在無形當中,滲入進了他的身材當中。
在看清那人的麵龐以後,饒是東玨,都震驚地不由發展了半步。
連她本身都不懂,為何對這張清楚是很陌生的麵龐,卻有一種似是刻骨民氣普通的影象。
手背上的痛覺一下接著一下,穆淮有些不耐,便直接抬起了手來,敏捷點住了手臂上的幾個大穴。
東玨的步子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傳來他淡淡的嗓音,隻是這嗓音中,添了幾分冷意:“這麼多年在九州大陸遊曆,莫非你不曉得,甚麼東西該碰,甚麼東西是不該碰的?”
作為神醫山莊的首席大弟子,在醫術方麵的成就,穆淮的程度明顯還是要比燕祈高一些的攖。
在元菁長輩攔住之時,隻聽‘噗嗤’一聲,東玨手中的匕首,便已刺穿了男人的心口。
他的後背之上,除了遭到爆炸的影響,而震碎了衣衫,顯得有幾分狼狽以外,倒還真的冇有甚麼外傷。
當真地點了下首,以無缺的左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吟吟道:“誰叫我們東玨能文會武,除了醫術以外,樣樣精通呢,我都被你養殘了……”
而東玨卻隻是蹙了下眉梢,徒手撕下了一塊衣角,直接便塞到了穆淮的口中,“閉嘴。”
他不由低低地歎了口氣,“本日真是出師倒黴,東玨,今後出門,你該搶先為我算上一卦,看看我的運勢如何。”
這話說得但是比黃金還要真。
東玨向前的行動一滯,在聽到燕祈的話以後,目光旋即看向了半坐在地上的穆淮。
元菁晚一愣,便見他以騰出來的那隻手,在說話間便撫上了她的麵龐。
痛感倒的確減少了很多,但他的整條手臂倒是完整生硬了住,像一隻假胳膊般地垂了下來。
元菁晚細心地想了一下,但非論她如何想,在她的腦海中,這位三師兄的模樣,還是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