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田義的話,朱常洵眼睛一亮,“是不是用完早膳,我同皇兄就能出宮玩去了?”
李誠钜嘿嘿笑著,“並且啊,頂好是那種快被掐死了的,成心機,真當成心機。傳聞人當年在宮裡還在宮裡頭服侍過皇女呢。”他摸著下巴,“可惜不曉得皇女,是甚麼樣的。”
這倒是說的在理。鄭夢境把頭往朱翊鈞的懷裡靠了靠,又想起另一樁事來。“陛下籌算甚麼時候補葺燒燬的乾清、坤寧兩宮?”
鄭夢境心機微動,三郎這是要對黨爭動手了?可旋即感覺不成能,多年來一向都冇有體例的事,那裡就能一朝一夕處理了。黨爭由來已久,自嘉靖年間完整勢起,幾十年下來的生長,想要連根拔起是極不輕易的事。
“喲,是李大夫。”一個邊幅白淨,穿著潔淨的男人上前拱手作揖。此人固然一身補丁,不過全無鄙陋之氣,吐詞略快,看起來像個直性子。
“陛下既憂心,轉頭讓奴家兄長轉一趟姑蘇府,上門去瞧瞧不就好了?”鄭夢境轉過身,眼睛亮亮地望著朱翊鈞的側臉,“兄長當今在江浙,說是要刺探織機的事。可惜他不去福建,不然還能見見在漳州的史公公。”
“你在宮裡,也冇見吃的少啊。”鄭夢境的眼睛一轉,流光萬千,看在朱翊鈞的眼中便是將將天幕時分最叫貳心動的霞光。
“是是是。”沈大趕快打了桶水,沖刷了潔淨了纔出去。
朱翊鈞從被子底下伸脫手,將人摟進懷裡。“史賓也不必然在,指不定出海去了。即便鄭國泰去了,怕是也難以見著麵。”
鄭夢境悄悄道:“又要兵戈了?”有些抱怨,“朝鮮不是纔剛打完?怎得又要打。”
朱常洵看了看滴漏,“同舅母一道用了飯後,我們上週記酒樓去,同掌櫃的通個氣,多使點銀兩,安排在李誠钜包下的那間隔壁,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有甚麼動靜。”
“舅母放心,再不會了。”朱常洵有點羞惱,但對方是本身的長輩,也明白是至心為著本身好,“我再不莽撞了,有皇兄看著呢。”他拉了拉朱常洵的袖子。
“要甚麼籌辦?”鄭夢境斜睨了他一眼,“都是自家人,何況也不是頭一回了。”不過到底還是依著朱翊鈞的意義,讓人出了趟宮去報信。
朱常洵靠近他,跟著一道往裡頭走。“哥哥是怕叫人聽了去處武清伯府告發?”
殿外的兄弟兩個等了半盞茶的時候,有些不耐煩起來。最後還是劉帶金說是出來看看,過了半晌,就聞聲裡頭的動靜。朱常漵和朱常洵起來整了整衣服,同厥後的朱軒姝、朱常治一起籌辦著請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