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上三皇兄。”朱常洵一屁股坐在朱常漵的腳邊,就彷彿小時候那樣抱著他的大腿,“前朝在吵的時候,我就想,除了哥哥,誰還能做得了這個太子呢。大皇兄資質平淡,三皇兄是個不開竅的,身子還弱,傳聞現在還在每天喝著藥。我朱常洵的哥哥,比他們哪點差了?不就是……”他咬牙不肯說下去,抱著朱常漵的腿更緊了。
朱常洵越想越感覺本身好丟人,從鄭夢境的懷裡掙出來,蹲著地上雙手捂著臉,內心隻想找個洞鑽出來不讓人瞧見纔好。
朱常漵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曉得。”他這個弟弟,對於喜好的東西能夠舉一反三,撞上不喜好的,就裝傻充愣。
提及這個,朱常洵倒有些不美意義起來。他低頭扳動手指,耳朵尖都紅了,“天然是想母妃的。開初見不著……是挺難受的,母妃又病著,內心焦急,不曉得到底好冇好。厥後有皇姐和皇兄陪著,倒冇難受了。”
也不曉得老祖宗當時是如何想的。為何立了太子後,旁的皇子就不能一道聽聽日講經筵了呢。冇得把人給遲誤了。二皇弟多好的苗子啊。即便當不了太子,就是今後就藩,在藩地有一番作為也好啊。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神經緊繃起來。
“借主把景氏和姘夫痛打了一頓,扒了景氏身上的東西就走了。景氏因這一遭,回宮就晚了。殿下說下不為例,原就想悄悄放過算了。景氏卻是以感覺殿下好欺負,叫她看火的時候給睡著了,爐子都給燒乾了不說,小廚房還差點起火了。殿下此次是真惱了,當下就要喊人來打。偏景氏不平氣,說本身奶過殿下,殿下打她就是忘恩。”
朱常漵內心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細心折侍母妃。”他牽著朱常洵,“皇姐,我同皇弟就先去做功課了。”
“等你翅膀硬了,不在翊坤宮裡住著,你想做甚麼,母妃都不管你。要效仿成祖清君側也罷,想放心做個藩王也好,我都不攔你。隻要你一朝在我這翊坤宮住著,你就一日彆再給我動歪腦筋!”
“想!”朱常漵捏緊了拳頭。
鄭夢境看著他,冇有說話。
冇想到朱常洵衝過來,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讓朱常漵給變了神采。
朱常漵好笑地看著弟弟把門窗一個個全都細心查了個遍,好似擔憂會不會有人偷聽普通,攪得神奧秘秘的下,內心不覺好笑。他裝著用心喝茶的模樣,並不點破,等著朱常洵的急性子按捺不住了本身來講。